山拉上车,开着我的轩逸中到了年幼时经常去的森林公园,那里有一处我的秘密宝藏地。
到地方后,宋青山抬头看着那一处略有年代感的树屋道,“这是你盖的?”
“嗯,还不赖吧。我十四岁盖的。”
“不赖,简直是天才杰作,你就是传说中的大触?”
“哈哈哈哈,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你有这才华,怎么不考建筑设计?”
这房子的确做的精巧,全部木结构,有两层,没有楼梯,靠树洞和树枝攀爬上去,里边有床,有简单厨具,太阳能电板,还有照明系统与电视。
除了去榕江的五年,其余时候,我基本隔段时间就会来这边收拾修缮一下,所以里边的东西都还能用,房子主体结构也很结实。
“所以进了地产行业,也算圆梦了嘛。”
“这就是你明知地产日薄西山,还要一头扎进来的原因?”
“昂。不行吗?”
“那倒没有,毕竟这个行业的从业基数还是很大,也有很多优秀的人在坚守,国际上,没有房地产这一说的时候,建筑师不也一直有。建筑是凝固的音乐,你这也是一首动听的b小调。”
“走吧!上去看看?”我攀上树枝,坐在上边,伸手要拉他上来。
他一脸诡笑道,“你不怕有蛇,现在,林子里蛇可是多的狠。”
一听到蛇,我本能的一哆嗦,差点没掉下去,幸好扶住了树干。
定神后,才淡定道,“你看看你周围是什么?”
宋青山扫视周围一圈后,恍然大悟道,“真有你的,七叶一枝花,凤仙花,都给这个地方重重包围了。”
“岂止,这个外围还有一个巨大的决明子、万寿菊药材基地,我还放了20只流浪猫在这边。整个房子的木柴涂满烟袋油,连房顶夹层都放满了苦楝树的花枝叶。”我自信道。
“厉害。”
我俩个子高,没几下就爬上了树屋。
由于前两周才过来换过床褥,路边还算干净。
我俩躺在床上,听着林子间的鸟叫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你看电影吗?”我问道。
“看动漫吧。”
“”哪个动漫?”
“银魂!”
“啊,这么古早怀旧吗?”
“我都快40岁了呀,念旧点,不是很正常吗?”
我哈哈大笑,“念旧点好,念旧点不容易抛弃我。”
空气中一阵沉默,原来再熟的人之间也会有尴尬的时刻呀!
“你是我弟弟,我不会抛弃你的。”
“去你的弟弟,说要做你弟弟。”
我十四岁为自己建的安全堡垒,在我28岁的时候迎来了我的爱人。
房子很结实,可以抗震的那种。
终于知道为什么应县木塔多次被炮弹打中,这么多年都不垮了!
榫卯结构果然坚固。
房子嘎吱摇了一下午,床榻哐啷作响,粉色凤仙花瓣漫天飘舞落了一地。
天生天养的猫咪一家也在房子里,不停咿呀叫唤,喊得千娇百媚,艳骨天成。
宋青山眼神迷离仰头躺在床沿,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摊开,像只刚经受过暴雨洗礼的蝴蝶。
他朝吸花液,夕眠罗帐,泛着光泽的肌肤在温柔的暮色中如珍珠含光而不露芒。
时而我为风,时而他狂暴。
在这场共舞的风暴之中,我俩翩跹而起,兴尽而归。
我们在断背山下拥吻,在米尔克里游行,在春光乍泄中互换激情。
宋青山平常的爱含蓄、内敛、克制隐忍,但当他的爱爆发的时候,山呼海啸波涛汹涌。
不被接受的爱是水下不可见的弯刀,是群山交错里绘不出的山谷。
我们偷偷躲在这方天地中,肆无忌惮释放爱意。
也在朴实放慢的时光里,雕刻永恒。
猫停止了呻吟,鸟儿相拥入眠。
再回家时,江薇一清早去了她姑姑家,爸妈摆好早餐,招呼我和宋青山吃饭。
我妈说她背着那个kelly去小区,大家都夸她的包好看贵气,可把那几个老闺蜜羡慕的不行。
我爸也故意在盛粥时,刻意将手的动作幅度拉大,好让我们看清他带的金劳。
我干咳了两声,让他俩收敛点。
爸妈不以为然的掏出那个传家镯子递给宋青山,说,镯子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已经传了好几代。
我这一代,就给他了。
宋青山脸刷的一下通红,看着我,眼神求助我如何处理。
我笑嘻嘻从我妈手里接过镯子,给宋青山戴上,“呀,还真合适,跟为你量身定做的似的。”
爸妈也赶紧说,是真好看。
的确好看,那镯子祖上传下来的满翠,水头足,
我妈说不贵重那是谦虚话,据说是宫里娘娘的东西,现在放拍卖市场,一百万应该是要的。
宋青山更不消说,从头美到脚,肤若凝脂腰如约素手似柔荑,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饭后,我爸妈带着我俩串门。
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美貌是第一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