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太信,遇见宋青山后,我信了。
苦守寒窑十八年挖野菜算什么,只要是那个人是他,我愿意留在这山间。
从此暮暮朝朝,岁岁唯卿。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五天很快就过去。
我们结束了这乌托邦般的悠游假期,也结束了远离人烟夫唱妇随的日子。
第五天下午,宋青山收拾好房子,关好门窗,与我踏上返程。
微凉的风,穿梭在晃动的树影中,鼻吸充斥着清冽微酸的寒意。
我流下泪来。
他吻干我的眼角,轻声唤道,“未舟,别伤心,乌云上面有蓝天。”
“可我们被世界绑架了,我一出这片森林,我就感觉要失去你。
进来时这蜿蜒曲折的山路,我觉得是繁花满地的通途,现在出去,却成了我心里刀山火海的天堑。”
我趴在他怀中失声痛哭,绵密的吻混杂着泪水,交织在阴晴不定的空气中。
古树下青苔密布,野草蔓延,湿润的泥土长满幽暗晦涩鲜红如血的蔷薇。
巫女施蛊时,脚边跳动的铃铛,是漫天迷雾里,肆意生长的火光。
湖边的枯枝舒展长臂,突然下坠的琥珀色树脂定格住一只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