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冷白雪如往昔一般,让阿一推着她下楼晒太阳。
隔壁的钟芸听闻冷白雪出来了,便悄然打开房间门,恰好冷白雪想尝试能否自行站立行走时,差点摔倒,阿一赶忙上前扶住,钟芸见状,迅速抓住机会,借位拍了几张照片。
当阿一把冷白雪推到楼下小花园时,钟芸凝视着那面色苍白如纸的她,却难以掩盖其精致的容颜。想道这一切都是瑾瑜捧在手心上悉心呵护,一点一滴将她滋养而成的,而自己竭尽全力却换不来一丝怜悯。
钟芸终于按捺不住,走上前冷嘲热讽道:“在学校,大家都尊称你为冰清玉洁的冷校花,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如今你赖在别人未婚夫身上,还不肯离去,会不会直呼自己瞎了眼?”
冷白雪对她的话语置之不理,继续闭着双眼,享受这片刻的自由。唯有在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钟芸见冷白雪对自己不理不睬,更是气恼,随即抓起脚边的锄头,扔了上去。
由于冷白雪不喜太多人跟随,身后仅有阿一一名保镖。阿一赶忙上前阻拦,钟芸一个闪身,迅速将冷白雪推下了轮椅。
冷白雪的两个手掌瞬间被划出了道道血痕,钟芸推完后,迅速逃离。
阿一顾不得追赶,立刻搀扶起冷白雪,查看她受伤的状况。
而此时,躲在门后的钟芸趁机拍了不少照片。钟芸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禁心满意足地笑了,心中暗自思忖:“冷白雪,这次我看瑾瑜是否还会对你一心一意。”
这边韩瑾瑜快马加鞭地完成了在临市的工作,数日来仅睡了寥寥几个小时,完成后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小五速速返程,他忧心忡忡,生怕钟芸会对雪雪不利。
待韩瑾瑜回到云山别墅时,已然是凌晨一点,然而,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念,还是驱使着韩瑾瑜毫不犹豫地立刻上楼去探望冷白雪。
而钟芸从小弟口中得知韩瑾瑜今日归来,便一直在沙发上静候,眼看着进门的韩瑾瑜一心只想上楼去看冷白雪,她当机立断,开口喊道:“瑾瑜!”
韩瑾瑜一看是钟芸,随口应道:“你怎么还在这?”脚步却未停歇。
“瑾瑜,我这里有东西想给你看一下。”
“等下!”
“瑾瑜,这是有关冷白雪的,你确定现在不看?”
韩瑾瑜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房间,却只能转身走下来,接过钟芸手里的手机。
韩瑾瑜看到手机里的照片,心中犹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
“瑾瑜,你对她如此之好,你看看她,只要你不在,就开始四处勾三搭四。她哪里值得你这般为她倾心付出?”
韩瑾瑜心里虽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但嘴上还是强硬地说道:“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少多管闲事!”说完,他便转头走向书房。
钟芸见韩瑾瑜没有去看冷白雪,便心知肚明,他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心里其实还是颇为介意的。
于是,钟芸心满意足地回房间睡觉了。
果不其然,等第二天钟芸起床,就看到冷白雪门口的保镖换成了女的,而里面也传来激烈争吵声。
“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换了阿一阿二?”
“就凭我是他的雇主,我给他发工资!”
“你就是因为如此的嚣张跋扈,所以马阿姨才不喜欢你,韩叔叔也不要你!我真后悔小时候给你送饼干,更后悔爱上你!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要与你相识!”
“你给我闭嘴!”
韩瑾瑜强忍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块沉默的巨石。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仿佛在竭力遏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却如冰一般寒冷,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涌动,那是被强行压抑的愤怒在翻滚。
韩瑾瑜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缓慢,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努力排出心中的怒火。嘴唇紧闭成一条坚毅的直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始终没有让愤怒的话语冲出口。
自己为什么没人爱?明明有父母,却过得比孤儿还不如!
小时候,妈妈心情好了会赏给自己几口饭,心情不好的时候,连饭都不会给我做,而爸爸回家后,也只是问妈妈吃饭没,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如果不是后来爸爸怕妈妈吃不好,请了王妈来照顾,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妈妈不仅不关心我,还说:“一点小病而已,又死不了人,随便吃点药就行了。”可那时的我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啊!她却只给我吃了止泻药。还是王妈看不过去,带我去了医院,这才捡回一条命,否则我可能真的变成一个傻子了。
至于拳打脚踢、冷言讥讽这些事,那更是家常便饭。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呵!
韩瑾瑜转身猛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低声嘱咐说道:“你们都给我看好她!”说完这句话后,韩瑾瑜便迅速地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他害怕如果继续留在那里,自己可能会无法控制住情绪而伤害到雪雪。
小五终于找到了韩瑾瑜时,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酒瓶的碎片和酒液。韩瑾瑜仍在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仿佛想要用酒精来麻醉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