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霆轻叹:“没良心就算了,脾气还臭,不禁逗···小时候也不这样啊,那时候嘴巴多甜···”
宏辉医院。
两日前厉焱霆的父亲厉弘靖因为劳累过度,突发昏厥进了医院。
病房里,厉弘靖正靠在病床上看一沓文件。
厉焱霆推门进去,“父亲状态不错,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京都逗留假装孝子了。”
厉弘靖闻言不悦地将文件扔到一边,“京都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就云城那个小地方,你在那能有什么发展!还是说你在云城有了中意的人,连家都不想回了?!”
厉焱霆往沙发上懒懒一坐,“我不回家,不是正中您和大哥的下怀吗?”
厉弘靖脸色微变,既愤怒又无奈,“臭小子,你跟你老子说话,一定要这么夹枪带棒?什么叫正中我们的下怀,难道不是你自己不愿意进宏辉,非要去云城发展?”
厉焱霆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父亲,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我在京都十年,被人害了十年。最严重的那次是上学的路上被酒驾的货车司机撞飞,司机和保镖当场死亡,就我命不该绝,偏偏没死,您说,我还敢留在京都吗?”
“那只是个意外,警察都调查出结果了,你还在这里想要污蔑谁?这大街上车来车往,出车祸不正常?你在云城,难道就没见到过公路上出事故?因为一个车祸,就对整个京都心生畏惧,连车子都不敢开了,这叫因噎废食,没出息!”
厉焱霆把玩手机的手微微一滞,脸上黑沉一片,“您还真会说话,我被车撞是正常,活下来才不正常。您这个说法,都开始让我怀疑是不是策划车祸的凶手里面也有您的一份了。”
厉弘靖将手边的水杯砸向厉焱霆。
杯子在厉焱霆脚边应声碎裂。
“厉焱霆!你就是个孽障!”
厉弘靖声音低沉,气息并不平稳,可以听出来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
“父亲这是生气儿子说了实话?若实话您不想听,没事就别叫我回京都。”
厉焱霆起身,“行了,再聊下去我怕您吐血,到时候我还要惹上一个弑父的罪名。走了。”
“厉焱霆!”
厉弘靖深呼出一口气,尽量语气缓和。
“我提醒你,你想在云城创业也好,风花雪月也好,我不管。但是你的婚事是早早就定下的,不要让什么猫儿狗儿的跟到京都,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厉焱霆面色更沉了,神情陡然变得幽暗凌厉。
他转过身,“你派人跟踪我?”
厉弘靖轻哼,“哼,云城山高皇帝远,我不想管你。但是在京都,你还是我厉弘靖的儿子。我不看着点你,又怎么会知道你带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姑娘回来。那个姑娘我查过了,不仅有婚约,还是一个身份不详的养女。你玩玩可以,不要随便往京都带,更别妄想给她什么名分!”
厉焱霆眉头紧拧,声音低沉压抑,“那只是一个追到京都跟我谈投资的工作人员罢了。父亲还是管好你的大儿子和你引以为傲的家族产业吧,都累到晕厥了,还这么不省心。”
厉弘靖目光锐利,却没再追究,他听得出来儿子慌了,毕竟京都厉氏,想让一个消失或者出事,实在太容易。
他收回视线,低头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道:“不是你的女人最好。我还是要提醒你,玩够了就回来,我说过宏辉的继承人···”
“啪!”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厉弘靖抬眼,病房早已没有了厉焱霆的身影。
夏清珝买了最早的高铁回到云城。
路上他已经将商谈失败的结果告知了南崇山。
这也是南崇山意料之中的,毕竟厉焱霆这个人,说一不二,也从不看任何人的情面。
但是商场上,不到绝望不轻言放弃,夏清珝说要试,策略合理严谨,他自然支持。
但不论策划多么完美,他也绝不会抱着100的必胜心。
这就是生意。
他并不责怪夏清珝,而是赶紧投入解决眼下问题的工作当中。
反而是南一初,一听到结果就开始破防。
责怪夏清珝过于自信,将南天置于危境。
若是按照叶悦澜跟他说的,将项目转让,然后抵押资产让手头上的小项目先运转起来,度过眼下的难关,不至于破产。
若是如此,这时候南天的风险至少也缓和了一些了。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南崇山。
南崇山也是这个意思,这也是唯一一条可以走的路了。
这件事之后,即便南天的市值一落千丈,但也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
夏清珝到云城后并没有直接回南天,而是去了听雨轩包厢。
她约了云城同样做房地产生意的腾飞嘉业的张经理。
腾飞的负责人张经理喜好文玩,在一次拍卖会上,他和夏清珝相谈甚欢。
夏清珝想拉他加入综合度假区的项目,与南天携手,合作开发。
只是张经理这个人秉持稳中求胜的企业经营理念。
综合度假区有一定的风险性,他不一定能松口。
夏清珝费了老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