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珝面无表情地离开,没再听下去。
她不知道南一初是什么反应,总归不过就是气急败坏辱骂她。
如今她心里在意的是,网上反转太快,不像是巧合。
那个跟她相似的女人,明显就是被安排好的。
但是夏清珝想不通,安排这出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清珝回到自己房间。
自从五年前奶奶生病,长期需要在疗养院和医院之间奔波,夏清珝便被奶奶安排住进了绿山公馆。
一开始的时候,夏清珝是感受到了很多“家人”的关爱的。
直到三年前,她无意中撞见了蒋芸和南一初的谈话。
才得知,原来南一初之所以小时候常去凤眠山庄,是为了博崔文英的好感。
之后,全家都知老夫人独宠夏清珝,南一初便成为夏清珝的狗腿子。
在夏清珝眼中所见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不过是南一初为了得到崔文英手里股份的手段。
因为南崇山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儿子,这件事不是秘密。
蒋芸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讨好崔文英是最好的办法。
那之后,夏清珝骗过自己,不如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享受这家人的关爱。
就在这个时候,夏清珝被绑架了。
这件事外界并不知道,在南家也是禁忌。
崔文英当时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把夏清珝救出来,并压下了这件事。
回到家后,没有人知道在夏清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芸一如既往殷勤照料夏清珝。
南一初却一改常态,似乎连装也不愿意装了。
从开始的整日不回家,到最后干脆直接搬了出去。
再见面,他便待她如同仇人。
一开始,夏清珝还十分难过,有过质问和撒泼。
南一初却总是一副鄙夷的眼神,要么不言语,要么就是说她下贱,却再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后来,她从南菀菀口中得知南一初早已和叶家的千金在一起了。
夏清珝还不依不饶挣扎挽回过。
再后来时间一长,她便觉得无趣。
慢慢也就不在意了。
许是整个家里没了需要在意的人,她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谁惹她她怼谁。
即便是老爷子那样的存在,若是冤枉了她或是企图控制她,那些难听的真话,她也说得出。
真相一旦被接受,也就没那么痛了。
还不如让自己过得肆意舒坦些。
绑架案之后,奶奶的病情便越发严重。
她和南一初早就分道扬镳的事,她也并未告诉奶奶。
整个南家还是巴望着夏清珝的面子,好让崔文英早早把手里的股份交给南家子孙。
夏清珝没有别的目的,她只希望奶奶晚年安稳。
她名下房产铺子一大堆,她自己也有一手设计雕刻玉石的好本领,钱财不缺。
崔文英唯独操心她的人生大事。
嫁给南一初,是奶奶现下最大的愿望,她不希望奶奶失望。
午饭是夏清珝一个人吃的。
老爷子气得身子不爽,单独在卧房用过午饭。
南崇山还在公司善后,估计不到半夜也不会回家。
另外母子三人,受了老爷子的责骂,正难受着,估计也是吃不下了。
吃完饭,夏清珝去了一趟疗养院。
离开的时候,奶奶让夏清珝和南一初明日一同来疗养院,说是要介绍人给她认识。
晚上,她去南一初房间。
刚要敲门,便撞上南一初急匆匆地开门准备出去。
夏清珝敲门的手还悬在空中,“你要出去?”
南一初斜睨了夏清珝一眼,没有停下脚上的动作,“跟你有关系?”
夏清珝并未跟上,只是抱胸靠在门框上,“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来通知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疗养院。”
南一初停下步子,回过头,“婚也订了,股份你也到手了,晚上爷爷把我们母子三人轮番骂了一通,怎么?夏清珝,你还想在奶奶面前博点存在感?”
夏清珝耸耸肩,“是你自己没脑子做错事,跟我置什么气?”
“再说了,你不配合我在奶奶面前演戏,到时候斗得过你那个被养在外面的哥哥吗?”
“南一初,你若不是想要这股份和财产,你也不会答应我订婚不是?”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如今婚订了,你又想起来讨好你外面的女人,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南一初气得不轻,还未及反应。
便看见章叔走到楼梯口,叫道:“少爷,老爷子说了您今晚哪里也不许去。”
夏清珝笑出声,“一初,既然手里没牌,那就听点话,多为南家做贡献,爷爷手里的股份,说不定还能分你点。”
南一初瞪了夏清珝一眼,愤愤走进卧室,重重关上门。
关门的瞬间,夏清珝听到:悦悦,我家里有事走不开,我明天定去看你。
那声音温润得能掐出水来,即便是以前,夏清珝也没有被这样哄过。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