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郡主,这个丫鬟晕过去了。”
动手的女侍卫探了一下丫鬟红珠的鼻息,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对着台阶上的郦诗柳双手抱拳,回禀丫鬟红珠已经受不住心晕过去了。
“可有性命危险?”
“暂时没有。”
“杖了多少下?”
“卑职记着数呢,杖了60下。”
郦诗柳特意扫了一眼缩在一边,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李月儿,嘴角勾了勾,说:“下人有错可以罚,但是不能动不动就害人性命,就算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也一样。
剩下的40杖就先记着吧。
让那丫鬟先养养伤,等她醒来之后,若是老实交代,本郡主去做主,免了她剩下的40杖。
若是死鸭子嘴硬的话,那就接着打,反正不死人就行了。”
皱着眉头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丫鬟红珠,郦诗柳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找专人看着她,在她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之前,别让她死了。”
处置了李月儿身边最为信任的丫鬟红珠,郦诗柳的眼睛看向了双股颤颤的童管家。
“童管家。”
郦诗柳轻描淡写的的一句话就让已经五十余岁的童管家忍不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老奴在。”
“起来吧,童管家,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本郡主现在要府中库房的钥匙。”
“库,库房的钥匙,这,这……”
心里有数的童管家有些为难了,不给钥匙现在就是个死,给了钥匙,一会儿也是个死,做人真是太难了。
急得头上已经冒汗了的童管家牙关都已经在打颤了,就是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拿出库房的钥匙。
一旁的李月儿却急了,别人未必清楚,李月儿心里却是门清,库房里干净的连老鼠都不想光顾,钱都被她挪用来去放印子钱了,至于那些金银珠宝,贵重物品,在李月儿多年勤勤恳恳的老鼠搬家之下也所剩无几了。
这盛安郡主郦诗柳一进府来才一日,就要去开库房,根本没给李月儿反应的时间。
李悦儿疯狂的对童管家使眼色,心里焦躁的在祈祷着,希望童管家能扛住。
“哎呀,何必那么麻烦,也许等这些人磨磨唧唧的,不如老子直接把库房的门给劈开。”
一直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法兰克林可没兴趣在这里看这些人唧唧歪歪的,不过是把钥匙而已,直接把门拆了不就好了,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看着法兰克林跃跃欲试的眼神,郦诗柳笑了笑说:“不急。
咱们都是文明人,不是野蛮的土匪。
这府上的人懂事还好,那就以和为贵,若是不懂事,再来野蛮的也不迟。”
童管家暗暗的瞄了一眼刚才丫鬟红珠被杖刑的地方,人虽然被带走了,但是地上的血迹还残留着,把那一块的泥土都染成了深褐色。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童管家终于下定了决心,掏出一把巴掌大的铜钥匙,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呈给盛安郡主郦诗柳。
“这是府里的库房钥匙。
还请郡主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