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感情是你夫人不相信你,觉得你会拿她的嫁妆钱给小妾花。”
贱嗖嗖的郦良工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明白了的点了点头。
堂堂九门提督童国安感觉自己的拳头都有点硬了,郦良工这老泼猴还真是贱的慌,磨了磨后牙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解释着。
“不过是夫人久病卧床胡思乱想而已,没有的事儿,我堂堂九门提督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出来,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明白,明白,老童,你不用多言,我们都懂,男人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吗?
又影响不了夫人的地位,是夫人多虑了,多虑了。”
就元京城人人都知道的九门提督童国安,把那个出身风尘的爱妾李月儿,那可是捧在心尖尖上的,除了没有一个正房夫人的名声和诰命,李月儿他比哪家的正房夫人都不差。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郦良工这话简直就像是当面打在童国安脸上的巴掌。
那可是又脆又响。
“谢郦尚书仗义执言。”
一直闭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杜三娘终于开了口。
“夫人醒了,是下官叨扰夫人静养了。”
好歹是个卧病在床的重病号,郦良工可不像童国安一样那么没良心。
毕竟自己家里穷,养不起狗,更养不起吃良心的狗。
“无妨,今日本来就是,我特意邀请两位大人前来的。
也不怕两位大人笑话,我卧病在床,元京城现在只怕是人人皆知九门提督李夫人,无人知我杜三娘。
童国安把李月儿那个贱人那可是真放在了心尖尖上,要月亮都不给星星的。
我自知我活不长了,不想我的嫁妆最后还要落到李月儿的手上。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我把我的嫁妆银子和房产地契全部都存在了鹅厂。
除了我本人亲自前去,只有执有我留下的信物和亲笔信件的才能取得出来我的嫁妆,要不然我宁愿便宜了鹅厂,也不愿意便宜了李月儿那个狐狸精。”
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郦良工没什么诚意的感慨了一句。
“夫人思虑周全。
可是夫人身边还有儿子童文杰童大少爷在呢,按照大崇王朝的律法,你的嫁妆在你过世之后应该是要留给你的亲儿子的。”
“律法自然是如此,可是我知道我儿子守不住我这份嫁妆。
咳咳咳……
两位大人,我今日请你们前来,就是想请两位大人给我的遗嘱做个见证。”
遗嘱……
看来这位童夫人杜三娘是真心存了死志了。
“娘,您会好起来的,您会长命百岁的……
儿子,儿子不孝……”
一直低着头站在床尾的童文杰听到母亲杜三娘说要立遗嘱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
“傻孩子,人总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
娘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留在这世上也不过是熬日子而已。
只要你能好好的,娘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