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谣下意识得戴上了丝纱眼罩,然后说道:“离乾坤书院入学还有一个月时间,若是无事,陪我去一趟北荒可好?”
叶祈稍有些顾虑地沉思片刻后,开口应道:“嗯!你这身子,也确实不能拖太久,不过就这样走过去,怕是要到猴年马月了吧?”
“这个不用担心,离此处百余里之地,有个旅人港,那里有着专门长途飞行的妖兽,我们可以从那里直达北荒!”
“竟然还有这样奇特的地方,能圈养飞行妖兽,倒是让人好奇到底是何等势力这般厉害!”叶祈听闻到这从未听说过的旅人港后,满脸的好奇和惊讶。
随着两人身形御剑远遁而去,突然一道粉衣倩影出现在两人之前落脚之地,随着清风拂过,面颊上的丝纱被吹得飘扬了起来,露出了那被遮挡着的绝美俏脸,和那白皙玉颈上的一抹桃花印记。
而那离去的两人也是在经过了近乎一日的奔波后,终是见到了乐阳城的影子,沐清谣知晓叶祈的性子,若是遇到不公之事,定然要多管闲事,可这里不是试炼之地,自己二人在别人的地界可是全然没有反抗的能力,便在进入乐阳城之前,提醒道:“叶祈!前面便是乐阳城,据说那乐家很是嚣张跋扈,这次我们有求于他们,遇到事情可千万不要强出头!”
“放心吧!我又不傻!分得清轻重缓急!”叶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而就在叶祈刚刚应下声后,便看见城门前那人山人海的一幕,无数人指指点点或是讥讽,或是同情,而那众人的目光中心却是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嘴唇都干地发白,红肿的眼袋也有些干乏地似乎随时都要闭上!
“清清姑娘?”
叶祈见那女子正是清清,而且在她身上竟然还披着一席白布,即使是自己唤她一声,也不见她有丝毫的反应,更不见她那从不离身半步的妹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叶祈能看得出,她定然是受了委屈!
“清清姑娘,你怎么穿着一席丧服跪在这里?快起来!”
叶祈说着便硬是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拖拽了起来,而此时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天的清清,早已没有反抗的意识,只是呆呆木木地跪在那里,沉浸在哀痛与麻木之中!
“难怪乐家不让她进家门,先是被夫家休妻,现在又是在乐家老爷子丧殡期与陌生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形事放荡!”
“就是!这荡妇真不要脸!”
“你们还没听说吧,我儿子去参加乾坤书院的考核时,可是亲眼看见这个荡妇大清早的从一个陌生男人的房中出来,听说那男人还为她挡了杀身之祸,要是说他们没有发生什么不知羞耻的勾当,我是不信!”
周围的围观之人众说纷纭,总之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替她打抱不平,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心善之人不喜欢多管闲事,心恶之人却是巧舌如簧!
“你们住嘴!再造谣清清姑娘的清白,我便将你们的舌头一个个的都割下来!”
看着那一副副肮脏丑陋的嘴脸,叶祈激动地拔出长剑就要威胁她们闭嘴,一时之间众人吓得四处乱窜,闹得城门之前黄沙四起,场面好不热闹!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家丁走了出来,指着清清怒斥道:“你这没脸没皮的不孝女,乐家养育你十数载,你就是这样报答恩情的嘛?”
“父亲!您就让我再送爷爷最后一程吧!”清清见到那中年男子后,原本萎靡不振的神情突然激动了起来,跪着走了几步来到男子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喊着!
而那被清清称之为父亲的中年男子见她这般低三下四,更是气愤不已,一脚将她如家中养的狗一样踹倒在地,看着她哭哭唧唧的样子,又看着附近围观过来的目光,气的说道:“你爷爷就是被你气死的,你也将我气死算了!”
男子说完便是甩了下衣袖,挣脱开那个拽着自己手臂苦苦哀求的女儿,扬长而去,丝毫不在意自己这般洒脱地离去后,自己那女儿会不会被这些围观吃瓜的群众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
而见到父亲对自己失望地拂袖离去,清清也是再也撑不住疲乏的身子,瘫倒在了地上!
“清清姑娘!醒醒!”
叶祈见她身子虚弱的厉害,而且还身子滚烫,急忙将她抱了起来,和沐清谣一起跑进了乐阳城中,却不料没有一家医馆客栈愿意收留他们,最后还是沐清谣用剑逼着一家客栈老板,才勉强有了一处容身之所!
“沐姑娘!她现在发热的厉害,可城中却是没有一个医师愿意为她诊治,现在该如何是好?”叶祈担忧地问道。
沐清谣摸了摸她那滚烫的额头,又将手背贴着她那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的脖颈,思虑片刻后说道:“你去准备一个木桶,准备一些温水来,然后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叶祈闻声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跑出门外,这次也不过多废话,直接用长剑架在了这客栈老板的脖子上,吓得他急忙亲自去安排木桶和温水!
而当沐清谣和清清两人如同鱼儿一般光滑的钻入水中,那一抹微凉感还是让得清清打了个寒颤,不过这也确实是有奇效,过了没多久,清清的神智便是清醒了些,身上那被晒得红肿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