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把楚辞按进池塘的冲动,急迫盯着里面的鱼儿,暗暗祈求,鱼儿啊鱼儿,快上钩啊。
千万别让这个狗官得逞!
哎,早知道就不和这个狗官打赌了,现在可好,一点好处没捞着,还陷入了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楚大人。”
于顺治走上前来,拱手呵呵一笑。
“叨扰啦。”
楚辞嗯哼了一声,挑眉看向于顺治:“宗大人又派你来干什么啊?”
“额,楚大人果然聪明绝顶啊,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奉了宗大人之命过来拜访的,呵呵,其实下官过来只为了一件事,这件事便是……”
还不等于顺治说完,楚辞便递出去一个信封。
于顺治傻乎乎接过来,疑惑道:“楚大人,这是?”
“你要的东西。”
额?
他要的东西?
莫非楚辞已经猜到了自己今天会来要这份名单,所以早早准备好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了楚辞,还想再问问清楚,否则万一搞错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宗大人非剁了他不可。
“楚大人,今天宗大人派我来,是想跟您要一份名单。”
他话音刚落,楚辞就不耐烦道:“不是已经给你了,还啰嗦什
么。”
这果然是名单?
于顺治很是惊讶,看了眼手中的信封,只能拱手告辞。
等他离开后,香香忍不住回头问:“大人,我听说你正在想办法逼迫那些欠国库银两的朝廷大臣还钱,这份名单就是欠钱大臣的名单吧?”
楚辞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钓你的鱼,不该问的少问,话说我都等了半个时辰了,你连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就别垂死挣扎,直接倒热水来给我洗脚吧。”
“大人……”
香香狠狠磨了磨牙,却做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小女子从小没见过水,更没钓过鱼,大人让小女子钓鱼,这不是为难小女子吗?”
这时古璐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香香手上的钓竿,有些愠怒瞪向了楚辞:“大人闲着没事可出门逛逛,在家为难香香取乐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啊,我就喜欢看她演戏。”
“大人,小女子没有演戏。”
香香挤出两泡眼泪,无比委屈。
古璐和胡枭看了都是心疼不已,有些埋怨地瞪向了楚辞,楚辞却只是勾了勾嘴角:“光有眼泪,不配上凄惨的身世,没那味儿啊,接下来你应该说你孤苦伶仃,自小没爹没娘没人疼才
对。”
香香暗自磨牙,本公主的台词都被你说了,本公主还能说什么!
为了掩饰尴尬,她只能一转身趴到了古璐的肩头,娇弱的身子一抽一抽,一看就是哭得无比伤心。
胡枭彻底心疼了,竟忍不住开口:“大人,您就放过香香姑娘吧。”
“得,他是好姑娘,本官是大恶人,哎,无趣无趣,出门逛街去。”
眼见楚辞离开,胡枭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只能恋恋不舍看了香香一眼,也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
……
户部侍郎宗大人府,书房。
宗邦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名单,心里头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完之后,他把名单给了宗涡。
宗涡只随便瞥了一眼就满脸不屑:“爹,我真不懂,你干什么那么怕那个楚辞,要我说,直接把他做了得了!”
宗邦闻言立即凶狠朝宗涡瞪了过去:“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只会杀人吗?”
“杀了一了百了,有什么不好?”
“一了百了?”
宗邦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失望透顶。
“你以为杀了楚辞,就能一了百了了?楚辞他只是个工具,真正想搞国库,想搞我的人不是楚辞,是
……是他啊!”
宗涡一脸好奇:“谁啊?”
“你!”
朽木不可雕也,他都已经提示得这么明显了,这个蠢儿子竟然还没参透。
宗邦只能再次提示:“你觉得,这份名单是谁写的?”
宗涡道:“自然是楚辞啊。”
“他刚刚来京,恐怕连这名单上的大臣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怎么写这份名单,你动动脑子!”
“啊……”
听到此处,宗涡总算稍微开窍了一点:“爹的意思是,这份名单是别人的意思,楚辞只是做一个传递者?奇怪,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枢密使孙安源?”
“我记得他上次跟爹你申请一笔军费,爹没有同意,他怀恨在心,从那之后时不时就跟爹作对。”
宗邦闭了闭眼:“不是他!”
“不是啊,那,难道是工部尚书林大人?这老小子好像也对爹你有些看法。”
听到这里,宗邦是忍无可忍:“国库一事跟这些人毫无关系,哪个傻子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牵扯进来!”
“文物群臣都精的跟猴儿似的,哪有什么傻子?爹,你在说胡话吧!”
啪啪啪!
宗邦气得抬手重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打得是啪啪作响。
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