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鹊山脸色一沉:“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一挥,站在宋墨身边的叶荣拔刀,对准了宋墨。
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李畅的目光紧紧锁住山腰处,见宋墨此刻深陷险境。
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长弓被拉得如同满月,弓弦紧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再也无法忍受,不等女帝沈清秋下令,便怒吼一声:“贼子!受箭!”
那支利箭如离弦之速,带着呼啸声朝匈奴暗卫叶荣直射而去。
箭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似要将一切阻挡之物洞穿。
叶荣却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土地,箭尾兀自颤动,扬起一小片尘土。
这一箭,打破了战场上脆弱的平衡,瞬间点燃了双方的战火。
匈奴人占据着荒山高地,占尽地利。
宇文鹊山站在高坡之上,眼神阴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大手一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匈奴士兵们齐声呐喊,万箭齐发,箭矢如雨点般朝着山下正在赶来营救宋墨的大炎士兵倾泻而下。
大炎士兵们虽早有防备,但匈奴的这轮攻击太过凶猛。
箭矢呼啸而来,无情地穿透士兵们的铠甲。
有的士兵被射中咽喉,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口中鲜血汩汩流出,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随后便倒地身亡。
有的被射中腹部,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还有的士兵被数箭射中,如同刺猬一般,却仍挣扎着试图向前。
一时间,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山谷间回荡,震耳欲聋。
鲜血在山坡上流淌成河,染红了大片的土地,那惨烈的景象如同人间炼狱。
“稳住!举盾!”
李畅挥舞着长刀,在箭雨中来回奔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然而,匈奴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如汹涌的潮水般连绵不绝。
大炎士兵们渐渐抵挡不住,阵形开始出现混乱,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慌乱。
宋墨在山腰处,眼睁睁地看着大炎士兵们陷入绝境,心急如焚。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焦虑与决然。
他知道,若不能迅速制止这场杀戮,李畅和沈清秋以及所有大炎士兵都将性命不保。
他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哪怕要付出自己的一切。
“宇文鹊山!”
宋墨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你若想让我跟你走,就立刻下令停止攻击!否则,我宁可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宇文鹊山一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哈哈大笑道:“宋墨,你终于认清形势了。好,本太子就成全你。”
说罢,他高高举起手臂,大声喊道:“都住手!”
匈奴士兵们的攻击戛然而止,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大炎士兵们痛苦的呻吟声。
“宋大人,您不能去啊!”
李畅焦急地喊道,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
他朝着宋墨大声呼喊,“我们可以一起杀出重围,我们不能把您交给匈奴!”
宋墨看着山下的李畅,眼中满是无奈:“李将军,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这是唯一能保住大家性命的办法。”
宇文鹊山得意地高呼:“女帝陛下,李将军,你们都听到了吧?宋墨自愿跟我走,你们可以退兵了。”
李畅气得满脸通红,他紧握长刀,向前跨了几步,怒视着宇文鹊山:“宋大人,您是为了我们才选择屈服,我们不能让您这样做!我们大炎的将士,宁死不屈!”
宇文鹊山脸色一沉,看向宋墨:“宋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在耍本太子?”
宋墨心中一紧,他知道李畅的话让宇文鹊山起了疑心。
他咬了咬牙,看向宇文鹊山:“太子殿下,您别听他的。大炎国库空虚,女帝没有实权,即使我为它鞠躬尽瘁,也不会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您有雄才大略,匈奴实力强大,您身为太子,以后匈奴的一切都是您的,我愿追随您,助您成就大业。”
李畅听了宋墨的话,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痛苦:“宋大人,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您一直是我们大炎的忠臣,是我们的楷模啊!您怎么能背叛大炎?”
宋墨看着李畅,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心软。
他冷冷地说:“李畅,你太幼稚了。在大炎,我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女帝靠我摆脱傀儡宿命,丞相也只是图我能给他拿下更多实权,我已经看透了,从今往后,我与大炎再无瓜葛。”
沈清秋骑在马上,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她知道宋墨是在故意说这些狠话,是为了让宇文鹊山相信他,从而保住大炎士兵的性命。
但她现在必须配合宋墨。
“宋墨,你这个叛徒!”
沈清秋大声怒骂,声音中带着愤怒,“朕真是瞎了眼,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