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月圆之夜。
月色如水,静谧的宫殿被银辉笼罩,显得格外幽深神秘。
宋墨和沈清秋静静地坐在堂内,一旁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照出他们沉思的面孔。
沈清秋侧脸看向窗外,神情略显紧张。
尽管有宋墨在身旁,她依然感到心中的不安隐隐作痛。
她低声说道:“今晚这一切,不知是福是祸,但愿能有所收获。”
宋墨看似镇定,但他明白这次会面的重要性。
他对沈清秋柔声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面对。”
如此承诺中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时间缓缓流逝,夜深之际,青禾终于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跟着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
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而宋墨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那男子缓步而入,青禾的目光仍旧紧锁在他身上,显现出潜伏的戒备。
她轻声报告:“陛下,人带到了。”
沈清秋微微点头,示意青禾退后。
那男子从容地摘下面罩,露出熟悉的面庞。
宋墨一瞬间怔住:“李畅将军!”李畅微微一笑,眉宇间尽是从容。
他对沈清秋和宋墨拱手一礼,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响起:“两位,久违了。”
沈清秋略带好奇地询问道:“李将军为何会在此处,我们要等待的神秘人就是你?”
李畅微微点头,神情变得严肃:“陛下,宋大人,此次相见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在边境战斗回京后,安远侯的手下曾私下找过我。”
沈清秋和宋墨都眉头一紧,沈清秋急忙问道:“他找你做什么?”
李畅深吸口气,低声说道:“他希望我可以为他办事,并给我开出来不少的条件,我假做答应后,这些日子也了解到了不少。”
“安远侯与匈奴余孽也有联系,他们似乎意图扰乱我朝内部,以便策动更大的阴谋。”说完,李畅拿出安远侯给他的房契地契还有几封两人之间的书信交给女帝。
听到这番话,宋墨的内心顿时掀起波澜,眼神中透出一抹冷光:“又是匈奴余孽?看来我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还真是贪心很啊!”
沈清秋一瞬间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压低声音,极其认真地向李畅说道:“李将军,关于此次的消息,我们绝不可轻视。感谢你的告知。”
李畅神情凝重地应道:“请陛下和宋大人务必小心,这场斗争并不会轻易结束。”
伴随着远处隐隐传来的更深夜钟声,李畅遮上脸庞,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窗帘洒在宋墨的书桌上,他站在窗前,手中紧握着李畅交给他的那些证据。
经过一夜无眠,宋墨的神情间略显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清楚眼下的局势,不仅是宋天临的阴谋,还有他心中那道未解的亲情羁绊——尽管那份亲情早已因现实变得如此脆弱。
手边是青禾刚送来的圣旨。
青禾看着宋墨说道:“女帝下令,命你现在带兵捉拿宋天临。”
宋墨点了点头,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好,我这就带人去安远侯府。放心,我会妥善处理。”
“嗯,你要多加小心。”青禾说着,目光坚定地与宋墨对视。
他们都明白,这一战关乎的,不仅是国家的安危,还有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
整支队伍行进到安远侯府时,宋墨骑马走在最前头。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姿态,面对曾经的家,那扇高高的大门背后,藏着多少纠缠不清的过往。
安远侯府内一片静谧,仅有几名家丁在院中扫地。
宋墨翻身下马,心中默默组织措辞。
就在他刚踏入大厅时,宋云将他拦下。
他嘴角却挂着一丝不屑:“呦,兄长不是与宋家断绝关系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宋墨用力握着手中的剑,内心那股复杂的情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此刻,他只能选择公事公办:“宋云,我是奉旨行事。宋天临勾结匈奴意图造反,女帝下令命我前来捉拿。”
宋云震惊的看着宋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爹不是那种人!”
就在这时,宋云的母亲走了过来:“云儿,出什么事情了?”
宋云指着宋墨一脸狰狞的说道:“娘,他居然说爹勾结匈奴意图造反!”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带兵来抓自己的亲爹!”
宋墨看了养母一眼后,深吸一口气,抬步向后院走去。
进到书房时,宋天临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像是全然不知外面的动静。
见宋墨进来,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墨儿,你果真背叛了为父。”
宋墨心头一震,承载着所有质问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背叛?父亲,我只是想保全这个国家。我不知道你为何与匈奴勾结,但我必须阻止这一切。”
“愚昧!”宋天临一个劲拍案而起,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白眼狼!”
他转身走出书房,对随行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