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速命老黄备好一份厚重之礼,老夫此番定要亲自前往,向太子献上诚挚贺寿之意!”墨长武凝视着父亲那坚毅而决然的神情,心中已然明悟,墨家此次恐怕是要旗帜鲜明地表明立场、彻底站队了。
归根结底,墨战终究难以安心将墨子的生死全然寄托于陈平及陈家之上。倘若能够在有生之年倾力相助太子顺利登上皇位宝座,那么即便将来墨战和墨长武双双离世,墨子桓这一生的安危亦将无虞。
然而,如此抉择所付出的代价或许便是丧失来自当今圣上的鼎力支持。
毕竟一旦选定了阵营,便等同于一次豪赌。宣告若自身行径与皇帝陛下的心意背道而驰,墨家必将遭遇灭顶之灾,承受沉重打击。
烛火照亮了墨家的大厅。墨长武的脸上被烛火的光亮打的通亮,他明白父亲的决绝。
“父亲我们当真要这么做吗?”
“唉,我们还有的选择吗?只盼望能在有生之年为子桓多做一些吧。”
墨战随后想起些什么,又接着说道。
“你把那萧家的玉佩也给备好,在寿宴之上。将那玉佩还给萧家”
“是。”
夜幕降临,璀璨星辰如宝石般镶嵌在浩瀚苍穹之上,熠熠生辉地映照在宏伟壮丽的皇宫之中。而在那金碧辉煌的东宫之内,一场小小的风波正在悄然掀起。
&34;诶,你出来!你出来!你赶紧出来!&34; 太子妃张司礼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她美丽的面庞此刻因为焦虑而微微涨红,如今的她已上了年岁,可是美丽却未曾在岁月的侵扰下逝去,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恼怒。
听到呼唤声,太子姜炽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地从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踱步而出。他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略带调侃地问道:&34;咋啦?这是谁惹到咱们家这位姑奶奶啦?莫不是被人踩到尾巴了不成?&34;
张司礼瞪了一眼丈夫,没好气地抱怨道:&34;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说说看,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举办寿辰宴,可内务库居然一分银子都不肯拨给我们!&34;
姜炽皱起眉头,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太子妃恶狠狠的说道:&34;我早就跟你讲过,别指望这笔钱由我们自己掏腰包。咱家现在手头可不宽裕,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啊。&34;
望着眼前一脸委屈的妻子,姜炽只得将双手拢进宽大的衣袖里,轻声安慰道:
&34;我晓得你善于持家,能够积攒些钱财。但这寿宴之事不能耽搁太久,得尽快操办起来才行啊。否则,若是耽误了此事,还不知道老爷子会怎样发牢骚呢。&34;
然而,张司礼却并不领情,猛地转过身去,嘟囔着嘴愤愤不平地说:&34;哼!你过生日与老爷子有何关系,你办不办寿宴?老爷子发什么牢骚?还有凭啥要我们自个儿出钱办这场宴席?你是太子,太子爷,你过生日国家不给钱,那叫太子干嘛?!&34;
太子办寿宴,内务库不给钱,要自个儿掏钱,请那么多个人做那么多事儿,哪样不需要钱呢?
“我是太子,太子寿宴不办,到时候弄得满朝人都在传陛下不给办。明儿啊皇帝与太子不和这个消息满京城都是……”
“唉,怪我怪我这几日老爷子为科举这事弄得焦头烂额,他想要办两个主考官让陈平去跟那世家玩。”
“我呢则是力主撤掉两个主考官,让翰林院出题,大家来出。这样也让那陈平不那么为难。”
姜炽悠悠的说出口让张司礼听不明白了。
“不是,你这是又怎么踩到老爷子了?这不是挺好吗?撤掉两个主法官,你不来,我也不来。世家都捞不着便宜,那不就得了。”
“诶,你这说着了,他们捞不着便宜,把矛头对准我了。”
“皇上可曾不想让世家滚蛋,可是世家权势太大,没有办法,我提出来嘛。博了皇帝的面子,惹到了世家,没办法,咱们家现在就这点情况了。”
姜炽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怀里还抓着一只刚刚溜进来的猫。
“老爷子如今必须得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哪怕对我稍微严厉一些,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那些世家大族们瞧罢了。虽说心里有些烦闷,但还是忍耐一下吧,日子也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得了呗?嗯……”姜炽一边随口应和着,一边嬉皮笑脸地准备转身回到屋子里去。然而,张司礼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急匆匆地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按住了他。
“你就这么三言两语想把我敷衍过去?关于这次寿宴究竟该如何操办,可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呢!”张司礼瞪大眼睛,紧盯着姜炽,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哟,您就别再追问我啦!真有什么事儿,您直接去问问咱儿子呀!那小子鬼点子多得很,主意肯定比我强得多,您去问他,问他就是咯!”姜炽被张司礼逼得连连后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试图将责任推给自己的儿子。
“哼,别人家都是遇上麻烦事才会去找父亲帮忙拿主意,可你倒好,自己遇到问题不想办法解决,反倒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