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公文包里的危险品就应该不是刻意针对水野永四郎。 “大概在半个小时前,多地警署接到报警,说发现了疑似炸弹的东西,第一批警员查看回复说,这些东西有的是真炸弹,有的只是恶作剧。这种不同寻常的警情被紧急上报警视厅,搜查一课和警备部已经分头派人去查看这些地方了。” “据萩原说,这些安放炸弹的地方没有规律,有餐厅、有商场、有草丛、也有公园,但无一例外都是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炸弹安放的位置也并不是很隐蔽,只要路人稍微细心就能发现,所以警署接到的报警电话都是普通民众打来的。” “截止到刚才和萩原的电话,已经有几处炸弹爆/炸,不过暂无人员伤亡,只是造成了一定范围内的骚动。” 听绮月说到这儿,诸伏景光不禁皱眉,担忧地道:“但随着次数增多,新闻报道肯定会压不住的,如果不赶紧控制局面,将事情调查清楚,势必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松田阵平遥遥传来一句:“这是有预谋的作案,放这么多炸弹,又不伤人性命,对方一定别有目的。” 绮月忍不住回道:“你好好拆弹行不行啊?我们身家性命可都在你手里了。”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我是在请求你专心!” “这么简单的东西拆起来用不了三分钟!” “那麻烦你这三分钟专心一点行不行啊!” 诸伏景光听得哭笑不得,安抚二人道:“好啦好啦,绵星,你还不相信松田的专业性吗?松田你也是,先把炸弹拆了再来讨论案情。” 绮月嘴硬反驳道:“我不是不相信他!” 松田阵平抽空瞄了眼拄着拐杖的同期,哼哼道:“害怕你就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害怕——” “不过你安心好了。”卷毛警官打断绮月的话,他低着头,认真拆解着炸弹,动作干净利落,慎重但毫无迟疑,语气反而轻描淡写,“有我在这儿,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爆/炸的。” 绮月怔愣住了。 “……” 说起来,如今她再经历“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似乎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应激或者焦灼了。 也许是因为,从最初到现在,历经的每一次都很危险,每一次,她又都不是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绮月别过头打量着墙上的壁花,咕哝道,“所以我说,我没有不相信啊。” 纵然立场不在一边,时至今日,她也不会质疑大家的实力和心性。 她就是……一点点紧张,嗯。 当下空旷的餐厅里,回音不错。 松田阵平无声地勾唇,将解除成功的炸弹放置一边,再拿起另一个。 而诸伏景光眸光闪动,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正在通话的手机,轻轻地弯起眉眼笑起来。 虽然仍不知原委,但zero,从警校时期就发现的绵星的心理问题,现在似乎好了不少呢。 氛围突然安静下来,绮月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提议道:“我们继续说案情吧。” “嗯。”诸伏景光顺其自然地接口道,“现在市区内所有放置炸弹的地方,基本都已经被找出来了,接下来,只需要花费时间挨个去拆除就好了。” “这样吗?”绮月听着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地问道,“那其他地方有像咱们这里一样,有人为入侵防盗系统的迹象吗?” “没有。”诸伏景光摇摇头,环顾着大厅四周,略带凝重地道,“这里是特殊的。” “可这里有什么呢?”绮月捏着下巴思索,“现在餐厅被围成这个样子,我们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在外的人想进来也不容易,总不可能是为了偷东西。如果是为了炸死某个人,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不引爆炸弹吧?说不通。” 正说着,松田阵平已经把所有的炸弹都拆解了,站起来伸着懒腰活动身体,接口道:“哼,现在想炸也炸不了了。” 绮月好奇地问他:“松田,你能从这些炸弹里看出什么吗?萩原不是说,能从不同炸弹上面看出制作者的性格吗?” “别想了,”松田阵平随手拿起一个炸弹扔过来,道,“这些应该是犯人从地下市场购买的制式炸弹,统一风格,看不出什么。” 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接住那不再危险的小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点头道:“确实。” 绮月刚想问诸伏景光“你现在也懂炸弹?”,又反应过来,估计对方是作为苏格兰威士忌,没少在组织里面见。 “不过这些炸弹确实是……”松田阵平用能让二位同期听懂的语句来形容,“拆起来步骤很麻烦,但威力并不算大,有点外强中干的感觉。就像我刚才说的,犯人的目的不在于杀人。” “那现在怎么办?”绮月趴在门口听了听,推测道,“看时间,咱们的救援应该来了吧?” 没听到回应,一回头看见两位同期都拿着手机,绮月迷糊地问:“你们在干嘛呢?” “哦,我跟组里说一声,这些炸弹,比起拆解它们,统一销毁反而更方便。”松田阵平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像飞舞一般,快速打字发讯息跟爆处组汇报进展。 诸伏景光则是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晃了晃,冲绮月笑着示意:“绵星,来一下。” “我?”绮月惊讶地指指自己,撑着拐杖走过去问,“谁啊?” 诸伏景光笑而不语,直接将手机递过来。 绮月狐疑地看着他,但从男人那双湛蓝清透的含笑猫眼里,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接过电话迟疑地问:“你好,哪位?” “tsuki。” “!”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出来,绮月立马将手机塞回诸伏景光手里,拎着拐杖,单腿蹦跶着战术性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