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说话,轻轻把她的耳朵捂住,朝对面说了一句什么。 白毛顿时把漂亮的蓝眼睛瞪得超出了墨镜的界限,耳朵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很快,她耳朵被松开,五条悟不自在地走在前面。 她抬头问“杰说了什么” “嗯” 少年只是笑,拨弄了一下她耳侧的头发“葵不会想知道的。” 她感觉有点奇怪,没走两步,前面的五条悟忽然停下来,红着脸回头,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离变态远一点。”他低头擦她的耳朵,咬牙切齿的。 葵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于是刚好错过了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病人。 小孩子坐在轮椅上,两只胳膊无力地垂下,像是干瘪的树枝。 远处家长的哭声传进耳朵“我家那孩子已经没办法正常进食了,求医生救救他,求你了” 熟悉的主治医生这么回道“已经无能为力了。” 用着让他们准备好轮椅和助走器同样的口吻,医生说“请做好准备吧。” 五条悟抿紧唇,用力抱紧她,快步走出了医院。 夏油杰犹豫了一会,慢慢走到孩子面前蹲下。 这孩子已经没办法说话,转动着眼珠看他,然后敲了敲膝盖上的大字版。 那个姐姐。 夏油杰低头看,孩子用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拼凑出一句话也和我一样吗 夏油杰猛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孩子,小男孩朝他笑了笑,然后做了个口型。 い、た、い 痛。 “宏太” 孩子的妈妈见他和陌生人说话,焦急地跑过来,道歉以后连忙推着他离开了。 只剩下黑发少年站在原地,脑中不断重复着他的话。 那个姐姐也和我一样吗 那个姐姐也和我一样吗 那个姐姐也和我一样吗 窗外的雪还在下坠,对于咒术师而言,这个世界的一切声音都太过明显,以至于那孩子痛苦的呜咽,妈妈无助的祈求,和医生无奈的叹息,在此刻依旧可以穿进他的耳朵。 像是一把锤子那样,毫不留情地把他从幻境中砸醒。 少年痛苦地弯下腰,终于意识到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疾病,终于意识到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想吐难吃的恶心的咒灵味道在这一刻又重新翻涌上来,从他抽痛的胃部一直蔓延到喉咙。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要救她。可是该怎么救她 谁可以救救她 羽生葵收到了眼泪。 夏油杰的眼泪。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悔意值的时候收到任务目标的眼泪。 无惨那个狗东西虐身虐心弄得死去活来都没哭几次,夏油杰这家伙 少女有点困惑地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收集条。 哪怕知道他们是好人,是笨蛋,是会毫无保留把心脏交给自己的家伙,但是理由呢 他没有做错事,她也还没有进展到骗眼泪的戏份,他为什么一直在哭 “悟。” 她把脑袋埋进五条悟的胸口“如果我死掉了,你会哭吗” 会像夏油杰一样给她这么多、这么多的眼泪吗 “哈。” 少年把她抱上车,面对面看着她“听好了,你不会死,这辈子都没可能。” “如果呢” 她小声问“如果我死掉” 少年强行捏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像是怕把她弄碎了,就连按在她颈后的手也克制着没有用力。 “别说那种话了。” 他埋进她的颈侧,第一次用这样轻的语气和她说话“我会好好救你的。” 少女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少年留着短短的后剃发,刺刺的,有点扎手。 然后她被用力抱紧。 “明天回京都吧。” 他摸着她的脑袋,略显笨拙地安抚她“会救你的。” 不论要去找谁,用什么办法,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不会让她变成那副样子。 一直到晚上,夏油杰才回家。 他表现出一副从没哭过的样子,听见五条悟要带她回京都的决定以后,就埋头替她收拾起衣服来。 “可是。” 她有点无措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贴身衣服在少年手里被一件件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