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豆回到王府的时候都还有些心神不定。
晚上的饭菜是寿王妃亲自烧的,都是姑苏最特色的菜,她手艺很好,那些菜色香味俱全。
可是芸豆却吃得很慢。
寿王妃看着芸豆那不太对劲的模样,便问声温声询问道,“四儿?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芸豆闻言抬起头来,她似乎是在发呆,寿王妃忽然间喊她,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摇着头,“不是的干娘,菜很好吃。”
桌上其余两个人也在盯着芸豆看。
寿王问道,“可是今日出去玩累了?”
芸豆看着那夫妻俩关切的目光,她想了想,还
是摇了摇头。
倒是李牧远忽然间问道,“今日见着般若了?”
是问句,可是李牧远的语气又十分平静,不太像是在询问,倒像是在肯定。
芸豆叼着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悯曜,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悯曜闻言点了点头,“遇到了。”
语毕,他抬头看着李牧远,“你没收到般若送给你的礼物?”
那礼物两个字,李悯曜加重了语气。
李牧远却说道,“她给我的东西我从来没有看过。”
“那怪不得,”李悯曜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大哥真是雅致。”
李牧远并没有觉得今日这
个弟弟怎么脾气有些不太好,但是他倒是对着李悯曜有几分耐心。
他说,“你今日怎么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芸豆,“四儿和你闹别扭了?”
李悯曜的脸上顿时出现几分僵硬,他说道,“你这几日天天去看阿柳了?”
“阿柳?”寿王有点疑惑,“是谁?”
寿王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牧远,对着寿王说,“小戏台的那个名角,她们姐妹花,一个是花儿,一个是柳儿。”
寿王似是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他看着李牧远说,“你看上人家了?”
李牧远说道,“我都已经要娶郡主了,怎么可能看上她
。”
李悯曜挖苦道,“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要娶媳妇了还想着人家,你知不知道阿柳死了。”
李牧远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李悯曜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三天去看人家两次,今天般若那个疯子去割了阿柳的脸皮,后来又被人发现溺毙在荷花池里,打捞上来的时候身子都僵了!”
芸豆并不知情阿柳死了的事,如今听到李悯曜说才知道。
她有点惊讶,可是随即又在意料之中。
般若那样的疯子,当着众人的面割下阿柳的脸皮只不过为了杀鸡儆猴,震慑姑苏有些对李牧远怀有心思的世家小姐。
她不会容忍阿柳活着的。
桌上静默一瞬,寿王妃说道,“这个般若真是……真是……”
她似是在组织语言,可是思考了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
“是我们对不住她。”
寿王妃摇着头,“拿点银子安抚一下她的家人吧。”
李悯曜说道,“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任般若不成?她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李牧远反问,“你有办法对付她?”
般若倒是随随便便就能杀,可是般若身后的背景太强,他们不能就这么动手。
李悯曜有些不解,“不就是一个卖玉石的何家?我们为什么要惧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