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堂屋里。
苏抗战和裴家长辈坐在上首,裴苏两家分坐两旁。
裴峥身上的伤暴露了出来后,苏和平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闹了起来。
说裴家是吃人地方,他可不能让女儿住到这样的恶地。
被这样说,裴提铁牛当然要反驳。
两边人吵闹个不休。
就有了现在对峙的场景。
“大队长,叔伯们,裴峥这个女婿我苏和平认,但裴铁牛这个长辈我们可不敢认,自己亲儿子躺在床上,他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那个孩子,一点都不心疼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可不敢让女儿住在他家,不然哪天没了命都不知道。”
苏抗战从苏和平的话里看出来他的想法,深深地看了苏和平一眼后,才看向裴铁牛,“铁牛啊,这个事你怎么说。”
“这……这都是误会,不是我。”裴铁牛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随后就想到要让人替自己背锅。
一看裴铁牛的眼神,苏安安就明白他又想把所有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上次给了他机会把所有事情推到裴永强身上,这次苏安安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抢过话头说道:“裴大伯,您是想说您不知道裴大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裴大哥的房间上锁,然后制止于大哥去看裴大哥吗?”
裴永强知道裴铁牛想找人背锅,立马说道:“我没有对大哥动手。”
裴志强也赶紧跟上,“我也没有。”
“我……”见两个儿子否认,裴铁牛就有些慌乱起来。
上手坐着的一个裴家长辈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站了起来。
“和平啊,这确实是铁牛做得不对,我代表他向你们赔个不是。但这婚都结了,咱们还是以和为贵,别因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裴铁牛还想要说点什么,但被他瞪了回去。
苏安安站了起来,对着劝和的裴家长辈说道:“裴爷爷,我们也不想伤和气,但裴峥在家里挨打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之前就发生过一次,而且这受伤的地方,也太那个啥了。”
苏安安说到’受伤的地方’时,在场的男人脸上都有一瞬间的抽痛。
“伤那个地方,那是真的没有把裴峥当儿子啊。”
虽然欺负新媳妇的不在少数,而且算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但常见不代表正常。
像大家伙娶新媳妇的时候,都要说一句,我家十分看重新媳妇,绝对不会欺负她这种话。
就代表欺负新媳妇是不可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
而且苏安安还是嫁给一个躺在床上的老公。
这让裴家长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在拖下去只会更加的丢面子,裴铁牛对着苏安安直接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苏安安想要分家,但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分家的只能是苏和平这个当爹的。
“分家。”
“我不同意。”
裴铁牛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
“苏和平你做儿子的不孝顺,逼着长辈分家,现在还撺掇着我们裴家分家,你这管得也宽了。”
苏和平,“我管得宽,也是你姓裴的太不要脸,要不是你们做出,在裴峥传宗接代的那个家伙上,抓出几个洞的事来,那个血啊,我都不想说了,你们也做得出。”
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可没办法看到裴峥的伤。
之前只是猜测,裴峥被打的可能是男人的命根子。
但现在听到苏和平的肯定回答。
顿时炸开了。
“妈耶,这裴铁牛什么毛病啊。”
“对儿子怎么比仇人还要狠。”
旁边有那种还没有经事的好奇地问道:”不就下手重了一点,怎么就比仇人还要狠啊。”
有妇人下意思回答:“冲着男人的命根子下手,那不就是仇人,要知道那个地方脆弱得很,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打废,以后做不了男人。”
“怎么把那个地方打废就做不来男人了。”
本来还想要回答的妇人,见问话的是个小姑娘,立马改了口,“你以后结了婚就知道了。”
虽然说大家伙觉得自己压低了声音,但一只鸭子的声音可能听不到,但几十只鸭子一起嘎嘎嘎,那就绝对能听见。
现在的裴铁牛就是这么个情况,耳边全是议论声。
试图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主要就是解释,裴铁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毕竟伤口就在那里,怎么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
多说多错,干脆不说。
所以他就四个字,“我没有做。”
苏安安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娟,不承认那就逼着你承认。
“裴大伯,裴大哥身上的伤做不得假啊,能动手的肯定是裴家的人。既然不是您,裴志强和裴永强也说不是他们,那难道是李娟婶了。”
众人一听,纷纷将异样的目光投向了李娟。
被这么多人用那种怀疑、鄙夷的目光盯着,李娟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晕过去了。
她颤抖着手指着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