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屿,你没有资格干预我的生活,放开我,我要走!”
厉北屿的脸色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至极,他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想走,想和李俊煊在一起是吧?”
祝依欢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他推远,眼神坚定且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是,怎么样?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做梦——!!!”厉北屿怒不可遏地咆哮着,整个人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阴森戾气。
她如此决绝的回答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剑,无情地剜割他那颗凌乱不堪的心。
祝依欢不想在跟他耗费时间,于是狠狠咬住他紧紧钳制住自己手臂的大手。
厉北屿因突如其来的剧痛不禁皱起眉头,但最终还是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重获自由的祝依欢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翻身下床,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然而当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眼前所见的景象却令她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
她置身于一艘在茫茫无际的海洋上破浪前行的豪华游艇之上,四周皆是浩瀚无垠的海水,根本无路可逃……
就在此时,厉北屿也已大步流星地追赶而来。
祝依欢面如死灰地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呆滞地望向他。
“厉北屿,真的已经够了,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厉北屿缓步上前,揽住了她,沉痛道:“没有你,对我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祝依欢说着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胸膛。
厉北屿愈发搂紧她,道:“是,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依欢,我求你,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厉北屿,别逼我了”祝依欢痛哭出声,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最后只能放弃抵抗。
“我没想过要逼你的,但是要我看着你和其他男人好,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你留在我身边,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祝依欢无视了他的哀求,她垂头不语,唯有眼泪不断落下,每一颗都好像在控诉他的卑劣。
厉北屿用手抹掉她的眼泪,心像被揪住一样的痛,她的泪水滑落到他的掌心,滚烫又苦涩。
游艇经过长时间的航行,终于在一座神秘又宁静的岛屿上靠岸。
厉北屿完全不顾及祝依欢的反抗,抱着她下了船,朝着岛内的方向前进。
不久之后,一座宏伟壮观的大型别墅出现他们在眼前。
这座别墅就像一只沉睡中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威严和庄重的气息。
厉北屿单手推开别墅的大门,然后大步走进屋内。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大门重重关闭,发出的声响在宽阔空旷的别墅内部不断回响,经久不息。
祝依欢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别墅里四处游移。
这座从外看陈旧古老的建筑内部却是富丽堂皇,雕栏玉砌,处处彰显奢华与尊贵。
厉北屿打开大厅的灯光后,她注意到了一面纯金打造的墙壁,上面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
画中是一男一女。
男人的眼神冷酷如冰,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他的表情严肃刻板,毫无一丝笑容可言。
女人则显得温柔婉约、楚楚动人,她的眉目间流露出温柔与和善。
她发现这对男女的五官特征与厉北屿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但更多的是与厉母相像。
想来这幅画像所描绘的正是厉北屿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厉北屿很快将她抱到了一个房间内,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上手想解开她的上衣。
祝依欢应激反应般躲了开来,她眼中满是惊恐,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大声道:“你干嘛?”
厉北屿蜷缩回手,他低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该换药了”
祝依欢含泪摇头,“用不着,我不要待在这里让我回家!”
“家?回哪个家?李俊煊给你的家?”厉北屿眼眶红红,厉声质问着,又见她沉默不言,他气急道:“你休想!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在你重新接受我之前,你只能待在这儿,在你身边的,也只能是我!”
祝依欢惊愕不已地看着他,她被他的偏执与疯狂惊得浑身颤栗,没想到他真的能做到这么绝。
厉北屿见她久久没有回话,也知道自己吓到了她,于是赶忙蹲下身温柔道:“宝贝儿,留在我身边,我保证,我保证我一定对你好,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你还记得吧?我们以前的日子那样美好”
“我们的以前已经被你毁了!”祝依欢大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沉痛和冰冷。
厉北屿紧紧牵住了她的手,“我知道错了,我有在努力的拼凑,你原谅我一次,我用我的一切来弥补,祝氏、厉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求你一样,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好,行吗?”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祝依欢绝望地闭上眼,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厉北屿也跟着躺上了床,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