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屿扶住额紧皱眉头,难受道:“我头疼得厉害,老婆,给我煮点醒酒汤吧。”
他的语气低落,眼神之中满含委屈,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振。
祝依欢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实在不忍心,于是转身进入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
她端着醒酒汤回到客厅时,厉北屿已经倒在了沙发上,不省人事。
祝依欢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醒酒汤好了,起来喝点吧。”
厉北屿这才清醒了过来,慢悠悠坐起身,端起醒酒汤吹了吹,就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祝依欢皱眉问道,用手抚摸着他的背,希望他能舒服一些。
厉北屿没有回话,他几口就喝完了一整碗醒酒汤,之后用手抹了把嘴,站起了身。
祝依欢赶忙拉住他的手,怯声请求道:“老公,我们谈谈好吗?”
厉北屿叹了口气,声音沙哑道:“我一整晚没睡,先让我睡一觉。”
他说完甩开了她的手,脚步沉重地朝楼上走去,他知道她想谈什么,可是他没办法给她答案。
祝依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亦是感到十分无力,她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又怕答案真如她所想的那样。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向财经频道,可是财经频道今天却没有任何报道,只是一直循环播放几个广告。
沙发上还有那小块未织好的毛衣花样,她拿起来放于手心轻轻抚摸着,泪水一颗颗掉在了上面。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祝依欢赶忙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出父亲苍老疲倦的声音。
“依欢,你给爸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啊?”
祝依欢赶忙道:“爸,现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我听说它要被收购。”
“没事,就是一些小股东看到公司股市跌重,急于抛售,导致公司现在内忧外患,几个董事会的成员趁机有弄权的想法罢了。”
祝依欢此时已经哭出声来,她哽咽道:“爸,那你要不要紧?我我去求厉北屿,求他帮你。”
“没事,不必了,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爸也不想让你为了公司,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爸应付得来。”
“爸”祝依欢已经泣不成声,只能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抹掉眼泪。
“别担心,爸先去忙了”父亲低哑地说完最后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祝依欢放下手机后,她想上楼去,求厉北屿能不能再帮帮祝氏。
可是她却始终不敢迈出脚步,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一个大公司的决策不是他一个人能轻易决定的,上有爷爷这个董事长,下有掣肘他的董事会。
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将心思转移到织毛衣上,内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冬至来临。
家里的气氛很冷,厉北屿似乎还在因为她怀疑他而生气,每天早出晚归,刻意逃避与她交流。
每每到了深夜,他才会回到卧室,抱着她一起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又消失不见,连早餐也不吃。
时间又到了平安夜这一天,祝依欢缓缓睁开双眼,伸手抚摸冰冷没有温度的另一半边床。
厉北屿直至今天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她发给他消息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祝依欢洗漱完下楼时,看着昨晚搬出来的圣诞树散件摆在冰冷没有人气的客厅中央。
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厉北屿。
【图片】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不是答应我,一起拼圣诞树吗?】
祝依欢发完消息后坐在沙发上久久地盯着手机,期待他的回复,哪怕是拒绝也好。
可却始终没有收到他的任何回复。
她心灰意冷地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了黄昏时,门铃响了起来,祝依欢听到动静,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前去开门,大门还没完全打开时,门外的乔爷爷就大力推开了门,她一时不备被推得踉跄了几步。
她还没站稳时,乔爷爷就狠狠地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祝依欢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她捂住脸,定睛一看,才发现来者是乔晚晴的爷爷。
她还没开口说话时,乔爷爷就激烈吼道:“一定是你,是你买通绑匪,绑架我们家晚晴的!!”
祝依欢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惊讶不已道:“你说什么?”
“你还敢装蒜!”乔爷爷恶狠狠吼道,几步上前就是对她拳打脚踢。
厉老爷子走得慢,当他也走进来时,就看到了乔爷爷对祝依欢施暴。
他惊愕喊道:“哎呀,老乔,事情都没搞清楚,你这是干嘛?!”
厉老爷子说完连忙拉开了他,将祝依欢护在了身后。
乔爷爷好歹当过兵,气力大,她此时已经被打得浑身疼痛,站也站不起来。
乔爷爷指着祝依欢鼻子继续骂道:“老厉,你还想偏袒这个罪犯是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