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祝依欢静静地守在厉北屿病床边,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时针指向了凌晨时分。点滴瓶中的药水已经逐渐见底,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祝依欢站起身,按下通知按钮,传唤护士来为厉北屿拆下针管。
护士很快来到病房,熟练地拔掉了厉北屿手背上的针管,并对他的身体状况做了一番检查。
确定一切正常后,护士离开了房间,留下祝依欢一个人陪伴着厉北屿。
厉北屿的脸色开始慢慢恢复,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
祝依欢的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她知道厉北屿正在逐步康复,这让她感到一丝宽慰。
夜色渐深,祝依欢感到有些疲惫,她轻轻地趴在病床边,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祝依欢就感觉浑身酸痛地醒了过来,轻轻地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肩膀都有些麻木。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病床上的厉北屿。
他此时正安稳地躺在病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祝依欢坐直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还早,但医院其他楼层已经开始有了忙碌的声音。
太阳升起后,祝依欢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清晨第一束阳光洒进房间。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回到病床边,祝依欢轻轻地摸了摸厉北屿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正常后,才放心地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她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有没有重要的消息或未接电话。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专门看顾高级病房的护士走了进来。
她看到祝依欢醒了,微笑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厉太太。厉先生今天早上的情况怎么样?”
祝依欢回答道:“他现在睡得很安稳,看起来好多了。”
护士点了点头,“那就好,厉先生现在还没办法吃东西,我给他输一点营养液。厉先生要是醒来了也只能吃些流食,要注意给他准备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祝依欢感激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
护士检查了厉北屿的各项指标,并记录在病历上。然后给他插上了点滴,她离开前对祝依欢道:“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祝依欢再次感谢了护士,然后目送她离开病房。
当病房的门重新关上时,祝依欢靠在椅背上,伸了一个懒腰。
虽然一夜没有睡好,但看到厉北屿的状况好转,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时分。厉母还没有过来,祝依欢打算给自己削个苹果垫垫肚子。
正当她拿起水果刀准备削皮时,病床上的厉北屿却突然有了强烈的反应。
他用力摇晃着头部,双手不停颤抖,紧紧握住拳头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祝依欢,你敢走,你不准走!不准走!祝依欢!”厉北屿的口中不断喊着不准走,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猛然睁开了双眼。
祝依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
她听到厉北屿喊着自己的名字,连忙回应道:“我在这,我没走,我在这。”
“祝依欢,你是我的,你不准走!”厉北屿似乎并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恳求,激烈地抓住祝依欢的手腕,眼神中充满了恐慌与不安,身体也不停颤抖。
祝依欢忙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脸颊,轻声安抚道:“我在这呀,没有走,你这是怎么了?”
脸颊感受到熟悉的温热,厉北屿这才逐渐恢复了理智,可眼睛依旧直直盯着祝依欢不放。
仿佛他不紧紧看着,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祝依欢皱着眉担心不已地继续安抚厉北屿,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稍微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慢慢躺回到病床上。
见厉北屿的情绪归于平静后,祝依欢试图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然后起身去按下呼叫医生的按钮。
可当她稍有动作,厉北屿就又紧紧掐住了她的手腕不放,祝依欢焦急道:“你先放开,我要去通知医生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厉北屿却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地喃喃自语道:“我不放,我不放!我一放手,你就又要消失了。”
祝依欢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她柔声解释道:“你是做噩梦了吧,我就在这,不会消失也不会走的。”
厉北屿却依旧死死抓住她的手,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厉母开门走进了病房。
祝依欢看到她后欣喜道:“妈,你来了。北屿醒了,他现在抓着我不放,你先去把医生叫来。”
厉母闻言激动不已,她看了厉北屿几眼后,就忙慌往外跑去,嘴上边大喊着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到了病房。他迅速走到病床前,拿起听诊器仔细检查厉北屿现在的身体状况。
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