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东西吗?”女警察问温初。
温初看向她手中的黑面本子和笔,“能不能把本子和笔借我一用?”
女警察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温初,温初接过后,朝着女助理道:“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名中年男子的样貌和五官。”
女助理看了眼应纾,应纾朝着她点头。
纪南不放心温初,索性就凑到温初身边去陪着。
温初艰难的用大拇指将笔抵在受伤的两指中间,忍着手指传来不适的痛感,按照女助理的回忆将画像画出。
然而温初不知道的是,跟她一同过来的保镖阿晖,此时正在和顾政聿视频。
温初所画的任何一笔,全部落入顾政聿的眼中。
坐在顾政聿身边的徐行从温初开始画画的那一刻嘴巴就没合拢过。
他屏息凝神的看了好半晌说:“太太手受伤了都能画的那么快,只要是没骨折的话,岂不是……”
说到一半,徐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紧张的抬头去看顾政聿,却发现自家上司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
深邃的眸子紧凝着手机屏幕,温初的每一个举动,皆映入了他的眼中。
她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女助理说了什么她就能立马反应出来。
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双唇以及面部轮廓,对她来说这种画像简直就是游刃有余。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温初就将画像完成。
她转过本子给女助理看,“是这个人吗?”
女助理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是!是他!就是这个人!纾纾姐!”
应着,
女助理就要转头去找应纾。
应纾疲惫的点头朝着她们走来,接过本子去看时,脸色瞬间巨变。
警察从她脸上看出端倪,“这人你认识?”
应纾跌坐在椅子上,眉眼中全是痛苦的神色,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哽咽的开口。
“认识……”应纾抬手去擦眼泪,“是我和应曜的父亲。”
此话一出,所有人转头齐刷刷的看向应纾。
就连保镖阿晖也好奇的朝着应纾看去。
警察:“能不能仔细说说情况?”
应纾攥紧双手,咬了咬牙道:“我希望我说完这些事情后,你们能把他抓起来伏法,不要再出来伤害应曜了!”
“该怎么做,我们得知道情况后再下结论。”
应纾点头,将过去一一道来。
“以前我们家还有点
钱,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父亲的就沾染上了赌和毒,家里的钱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被败完,同时我们母亲也检查出来癌症。
没多久,母亲因为没钱救治而去世,我们父亲就非但没有悔过之心,甚至还将应曜从学校里拽出来强行塞进娱乐公司里。
他说,他养了我们那么多年,也该轮到我们孝敬他了。
应曜为了我,努力去适应各种环境和压力,但无论他有多完美,公司总压着他不肯让他出头。
我们父亲则是经常来找我们要钱,我们拿不出,他就打应曜。
前几天,他得知应曜能够来临洋开小型演唱会,他跟应曜说,让他必须找投资方给钱,可应曜拒绝了。
一听到拿不到钱,他就开始在电话里发火,说没有钱那就全都
一起去死。
这些话,他以前也说过,但只是动手打人从没真的做出来过,没想到这次,他是真的想要应曜死。”
听完应纾的话,温初和纪南默默的相视了眼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两姐弟身上,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警察了解清楚情况后就离开了,刚走没多久,医生就从抢救室里出来。
应纾连忙冲上前去询问情况,医生却是告诉她说,应曜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肋骨断了两根,额头被砸流血了。
听到医生的话,应纾猛的松了口气。
她忙活着将应曜推送进病房,这才抽出时间来和温初以及纪南道谢。
“温初,这次谢谢你的帮忙了。”应纾撑着疲惫的笑容,“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就无法检举我父亲的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