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挂断后,温云琴走到斑驳老旧的铁门前敲了敲门。
敲了没两下,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啊?”
温云琴轻缓了口气,“是我,温云琴。”
听到回应,里面的人立马将铁门打开。
一位约莫六十左右的老先生出现在温云琴眼中。
他身穿黑色的中山装,晒得偏黑的脸庞上布着不少岁月痕迹。
但笔挺的腰背让他看上去还算精神康健。
而在老先生看到温云琴的那一刻,那双浑浊的眼里,明显被震惊所填斥。
“你……”
老先生视线在温云琴来回打量。
温云琴眉眼复杂的看向他,“华默,认不出我了?”
“不。”华默连忙摇了摇头,他眼底的震惊被喜悦冲散,侧开身道:“快,快进来。”
温云琴冲他淡淡的笑了下
,收了伞,走进不算大的房子里。
华默带着温云琴进入客厅,招呼着她坐下,顺便给她倒了杯开水。
“喝点热的茶,暖暖身子。”华默将茶杯放在温云琴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则在温云琴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两手有些局促的放在双腿上来回摩擦了下道:“你还能记得我家的地址。”
温云琴拿起面前的杯子捧在手心里,“嗯,没忘。”
华默笑了笑,“你怎么来帝城了?”
温云琴沉默了片刻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好,你说。”
温云琴:“我想让你去帮我打听下林家。”
“林家?”华默疑惑的皱起眉,“帝城三大家之一的林家?”
这个温云琴并不太清楚,“或许是,他家之前是做绢帕生意的。
”
“那就是了。”华默回应道:“不过你要打探林家做什么?”
温云琴:“我想知道,林家是不是有个丢失的孩子。”
闻言,华默愣怔的盯着温云琴。
半晌后,他才询问出声:“你要知道这件事做什么?”
温云琴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原因你不用多管,只要你帮我去打听。”
华默脸上的表情逐渐沉下,“云琴,你是为了你带回来的那孩子吧?”
温云琴淡声回应,“我说了,不用多管这些,我只需要你帮我打听。”
华默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收拢,“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什么都不让我多管,所以我们两才会吵架,以至于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都未曾联系过。”
“我不想跟你谈以前的事情。”温云琴道:“我今天来,就只有一件
事,麻烦你帮我打听。”
华默眉头逐渐拧起,“我们之间,你又何必提麻烦两字?”
温云琴:“事情一码归一码。”
华默叹了口气,“好,我帮你去打听,你给我个联系方式。”
温云琴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华默,“这件事,别让别人注意到。”
华默放下手机,“云琴,有件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声,林家的能力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到的。
那孩子如果真的和林家有关系,你又打算怎么做?我记得那孩子,是被追杀的吧?”
“我还是那句话。”温云琴严声道:“这件事你只管帮我打听,后面该怎么做,我自有掂量。”
见温云琴不肯多说太多,华默只好作罢。
两人寒暄了几句,华默见时间到了中午,便想留着温云琴在这儿吃饭
。
温云琴正要拒绝,身体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气血翻涌,猩甜感迅速涌上喉头。
温云琴没忍住,连连捂着唇咳嗽。
华默见状,连忙上前拍抚着温云琴的背,“云琴?你是不是感冒了?”
温云琴抬手,示意华默不要再拍。
她停下咳嗽后,喘着粗气道:“不用多管,将死之人而已。”
华默没听明白,“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过才刚六十出头。”
温云琴摇了摇头,“我全身器官衰竭了,没有一年的时间可活了。”
事实如何就是如何,温云琴并不想欺骗。
同样也不是矫情到需要关心,如果需要,她也就不会跟他分开独自带着温初长大。
听到温云琴的话,华默几乎是完全怔住。
“云、云琴,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