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暖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看个风水或者催个桃花,她还是可以摆平的。
可是看他能不能考上大学,她不会呀,这该如何是好?
她悄悄看了刘询一眼,刘询装死,不理会她,她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瞎编。
“看你面相,天庭饱满,鼻头有肉,一看就福相。但是你目光无神,是不是近视了?你配一副好眼镜,努力刻苦复习,明年考上一所好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送你一串白水晶,不要钱,等你考上大学再来谢我吧。”许安暖从抽屉拿出一串白水晶送给年轻男孩子。
男孩子接过白水晶,笑着说:“谢谢姐姐,我今天就去配副眼镜,好好学习。”
“嗯,去吧。”许安暖也笑了。
接下来,许安暖又帮着看了三四个,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完了。
这些围观的人里,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不是求桃花,就是求学,还有求财的。
刘询只是静静地陪着许安暖,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但是有人不遵守秩序,拥挤,他才会上前,生怕那些人伤着许安暖。
到下午五点,看热闹的人都散了,许安暖松了一口气,打开抽屉,数了数,才两百多块钱,整个下午,她口都说干了,喉咙都痛了,就这点儿钱。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除了懒,贪财,坑蒙拐骗还挺有一手。”墨玉嘲讽地说道。
许安暖懒得理他,对刘询说:“我喉咙痛,你不是我冥婚的老公吗?去给我买瓶水。”
刘询撇了墨玉一眼,墨玉一溜烟闪出去,没影儿了,没过几分钟,他搬了一箱矿泉水回来了,直接扔到了许安暖桌子底下,“给你买了一箱,慢慢喝。”
“暖暖,你这样是骗人,不好。”刘询沉着脸说道。
许安暖几斤几两,他心
里很清楚,居然在这里装大师,帮人看相。
“我骗谁了,那个婚姻不顺的女人,我让她多做好事,结善缘;还有那个高中生,我让他配副眼镜,好好学习明年再考,还送了他一串白水晶,都没收钱。还有那个九零后小妹妹,她男朋友明明是个渣男,我劝她跟那男的分手,故意说了那男的坏话,但这也是为她好,算不上骗人;还有那个……”
“暖暖……”刘询打断她的话,道:“既然我们开了公司,就要正规一点儿,不能什么事都接,什么都做。不能宣扬迷信,这些求桃花,求财,求学的人,明明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做到的事,为何要求助阴阳师?”
“你的意思,以前这种不接?”许安暖瞪着他。
“我只是建议,总归是骗人不好。”刘询答。
“是啊,我知道,你是汉朝的来的皇帝嘛,你高高在上的天子,你不屑骗人。但是我,我是凡夫俗子,我要吃饭,我要付房租水电煤气费。我要生活,处处要钱,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虽然有欺骗成分,但都是正确引导,我没有错。”许安暖说完转过椅子去,懒得理刘询。
墨玉见许安暖这种态度,顿时来气了,道:“你骗人还有理了?”
“我哪只眼睛看见我骗人了?”许安暖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你……”
“大师在吗,去我家帮忙看看风水行吗,我最近老看到死去的儿子,身上没穿衣服,一直冲着我哭,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就在这时候,走进来一位颤微微的老人。
许安暖赶紧迎了上去,扶住了老人家,“大爷,您这边坐,慢慢说。”
那老人抬头起看了许安暖一眼,“小姑娘,我不跟你说,你让大师出来,我跟大师讲。”
“墨玉,
过来,这位老大爷有话跟你说。”许安暖知道,抓鬼这种事,她不擅长,还是得让墨玉出面。
墨玉不理许安暖,就跟没听见似的,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大爷,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大师。”许安暖将老人安顿好,便过来找墨玉了。
她走到墨玉面前,朝着他的腿就一脚踢上去了,“你没听到我叫你吗?你忘记是谁解除你的封印,救你出来的了?”
“许安暖,你敢踢我?”墨玉怒了,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踢的就是你,我早上就想说了,你怎么那么能吃啊,那么大一盘水果都被你吃光了。你不知道水果很贵啊,我外公心地善良,我可没他那么好说话。从今天开始,你不给我赚钱,你就别想白吃白喝。”许安暖说完还不解气,又朝墨玉踹了一脚。
“君上,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她的真面目,见钱眼开,真是掉钱眼儿里了。”墨玉嘴上虽然不满,但还是朝着老人走过去了。
因为自始至终,对于许安暖的无理行为,刘询没有说一句话,明摆着纵容她。
刘询没开口,墨玉不满也不敢说,只得卖命赚钱,否则,他以后在家里,连水果都没得吃了。
墨玉搬了张椅子,在老人面前坐下,问:“您儿子去世多久了?”
“我儿子去世三年了,我从去年开始就经常梦见他,他说在地府很苦,我前前后后也找了不少人,替他作法超度,本来以为他没事了。最近我经常看见他,他比之前更惨了……”老人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