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这阵子似乎有些不太安分啊?我听说这两天好像有人从一个卖货郎手里买了些小玩意儿?”
她的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我不是交代过你们不许接触任何外来人吗?”
“这……”
贾正文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些人都是被迫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的,眼下既然回不去,甚至之后也前途未卜,心中十分苦闷,自然就要找些玩意儿来打发一下。
往日里他们想要去寻一些开心,不是去赌坊便是去花柳之地,可是现在他们被看的十分严实,连大门都出不去,自然也就断了这些心思。
那天好不容易看到一对卖货郎夫妇,见到他们的扁担里面似乎有些当地的新奇玩意儿,便耐不住寂寞买了些来玩儿。
谁知道就这样竟然也被魏茹给盯上了,甚至还因此而怪罪他们。
于是眼下众人都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魏茹当然注意到了他们的神色,但是她却并不在意,只冷冷的看着贾正文。
贾正文被她用这样的目光逼视着,自然知道她是想让自己出面去把这群人都给训的服服贴贴。
于是心下不由得叫苦连天。
之前他在贾府上
的时候,之所以能够调动了得了这些人,那是因为他日常总是花重金去养着他们天天都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而且他们都是他的死士,心里除了他这个主人之外,再没有旁人。
可是眼下来到这里之后,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原先的那套规矩根本就行不通了,这些人也不再真的把他当主人看了,原先的那几分情面在眼下的压力之下,压根什么都算不上。
贾正文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这群人,立刻便被他们面无表情的模样给吓退了回来。
可是她在抬头去看魏茹,却发现对方的神情更为凶恶。
最终贾正文还是向魏茹低头了。
这群人就算是闹,也不会将他怎样,最多也不过是把他打一顿罢了,可是魏茹要是真凶起来,那是真有可能把他的小儿子给弄死的。
“是,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调教他们的,绝不会让他们再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魏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便翩然离去了。
等她走后,流月和师弟在运起轻功向府外飞去。
等到了安全屋里之后,流月才有些兴奋的说。
“真没想到他们内部竟然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
一旁的师弟笑着说。
“是啊,还好我们今天晚上进去看了,不然的话可就要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了。”
“现在可好,恐怕都不用我们挑拨些什么,只要稍加引导,那群人便立刻会斗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流月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计划,一边又有些遗憾的想,要是时间再充足点就好了,那样的话恐怕都不用他们出手,这群人自己就会斗个你死我活。
到时候他们就能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地拿下这次的胜利了。
两人又回味了一会儿刚刚的乐子,便开始做详细的计划了。
最终流月决定明天便去借着卖。货的名义继续和他们接触,虽然那群人已经被叮嘱过了,必然不会在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但哪怕只是驱赶他们,也可以让他们有一丝可乘之机,到时候他们自然就可以问究竟是为什么不能和他们接触,即便他们不能说实话,他们也可以有意无意的加以引导。
这样一来,流月不需要冒任何的风险,便可以立刻让他们内斗起来了。
事实上她觉得魏茹的打算还是有些不够严谨,虽然她拿住了贾正文的命脉,可是却没有拿
住那三百多号人的命脉啊。
眼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贾正文现在又不算是他们真正的主人了,那他们又何必听从贾正文的意思,去为了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和利益而拼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有了这样大的漏洞,所以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流月很快便按照惯例写好了密信,像往常一样交给了那些探子,让他们带为传递。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她的信却只有陆书颜一个人来看了。
当陆书颜收到信的时候,盛势已经离开了武帝城。
虽然两人都十分不舍,但是他们也都明白,盛势已经在这里待的够久了,京城那里也拖了太久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生出些什么无法预测的变数来。
所以不管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自己的野心,盛势都只能惜别陆书颜和孩子们,在他们的眼泪中踏上返京的路程。
临走时,盛势想要将那支已经混编好的军队给陆书颜留下,但是却被陆书颜给拒绝了。
“当时你之所以想要把这支军队给我留下,是为了地方司马长风,可是眼下司马长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他们又有什么留下的必要呢?
”
盛势有些担忧的说。
“可是我这一走恐怕又是半年甚至更久了,万一你这里再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好?”
“你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