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流月哪里肯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
他们一行人早就在南佩的府邸附近埋伏着了,只等着守株待兔。
原本她以为估计要过两天才能抓到人,毕竟按照陆书颜给的信息,那群人离开也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一来一回自然是要费些功夫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今晚就抓到了一只老鼠。
流月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大概是真的很害怕。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而且这人害怕归害怕,脑子却是一点也没停转一边做出无比害怕的样子,一边眼睛还滴溜溜的转着,时刻准备着逃跑。
他不会真的以为能够逃得过他们这天罗地网吧?
于是流月冷笑一声。
“你也不用再装了,嘴上说着害怕,眼珠子倒是一直转个不停。”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那你就别想走了。”
听到这话,狱卒顿时有些着急了。
他和司马长风的联络完全是私下偷偷进行的,必须要在每天深夜才敢来悄悄的和他们联络。
若是到了第二天换班的时候,他的同事们还没有见到他回去,肯定会起疑心的,到
时候稍微一查便会查到他和司马长风之间的联系。
真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便是有十张嘴恐怕也要说不清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顿时有些愤恨。
这群人抓他做什么?有本事倒是去抓司马长风啊。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光从他们的言行举止当中也能看出来,今日自己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这群人很明显是和司马长风有仇,专门来找司马长风的。
狱卒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出半分,只能继续装作苦兮兮的样子。
“这位侠女,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司马长风啊。”
“诸位一看就是很有本事的人,想要寻的人恐怕也都是些大人物,我就是个小平头老百姓,那些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和我有牵连呢?”
“侠女,您一定要明鉴啊!”
说着还咣咣咣的磕起头来了。
流月看到他如此不老实的样子,心中越发厌烦,干脆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架在他的脖子上。
“好啊,既然你说你跟司马长风没有关系,那我就把你处理掉好了。”
“反正你也只是个普通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查的吧。”
狱卒感受到那
锋利的刀刃正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吓得眼泪都不敢继续掉了。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女人怎么会如此凶残,这跟他想好的可不一样啊。
原本他以为这群人是来找司马长风的,那么只要确认了他和司马长风没有关系,就会放他回去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群人压根就不讲道理的。
这下可怎么办是好,他总不能真为了这么一点钱财就把小命丢在这儿吧?
先不提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钱究竟还能不能拿得到,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拿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命都丢了,难道要留给他老婆改嫁用吗?
一想到这儿,狱卒顿时再也装不下去了,腿一软便想要跪下去。
然而他刚晃了两下,那刀锋便又显示了它的存在感,只轻轻一下便将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下他再也不敢动了,僵硬着身体,声音颤抖的说。
“别,别啊!我招了,我全都招了还不行吗?”
“我承认我是拿了司马长风一点钱答应他帮他和府上的人传递一点消息,但是除此以外,我真的再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了啊!”
说着他还怕流月
不信似的,想要将自己的口袋掏出来,然而他的手刚往下一摸,旁边的一个男人便大喝一声。
“不准动!谁让你动了?”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他从口袋里面摸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万一是武器呢?
狱卒被这一声吓得啪的一下便跪了下去,要不是流月眼疾手快的把刀锋挪开了些许,只怕他真要血溅当场了。
“姑奶奶,姑爷爷,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啊,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
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撒。
“我就是个普通的狱卒,趁着职务之便帮司马长风传递了那么一点消息而已,除此以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流月看到他哭的这样凄惨,不仅没有心软,反而有些嫌弃。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谁让你帮他传递消息的?他怎么进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狱卒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他怎么不知道呢?当初这个消息还是他帮忙打听,然后亲口告诉司马长风的呢。
“小人,小人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当时只知道他是因为惹了众怒才被关进了大牢里,想着他早晚是要被斩首的,那些钱与其便
宜了旁人还不如让我帮忙花点儿,况且只是传递个信息而已,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哭的抽抽噎噎的,说话也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