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这件事情恐怕会成为一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三天后,城主出殡,新王登基。
大殿上,秋棠一身袍子尽显威严,虽然一张脸上显着稚气,但秋棠却十分的自信,因为早朝的时候,陆书颜虽然不愿意和她一起听政,但此时此刻陆书颜却躲在帘子后面,若是碰到什么疑难的事情,秋棠就会小声的问陆书颜。
对于城主与镇北王双双殒命,整个武帝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两人是为了争权夺利,可是却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眼下,秋棠为了平息流言,于是就道:“前些日子的事情诸位都听说了。老城主乃旧病复发而死,至于镇北王确实因为护驾有功被刺客所杀。”
秋棠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顿时议论得沸沸扬扬。
她却没有出言制止,而是的那些人又说了好一会后才道:“老城主为了武帝城操劳一生,镇北王也是功劳巨大,诸位,日后若我再听到有损老城主和镇北王名声的流言,就别怪我一查到底了。”
那些人听出秋棠话里的威胁,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此时此刻,司马长风心里大为感动,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全自己和父王的名声,不会被冠以弑父的骂名,这简直是一件幸事。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众人震惊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司马兰走了进来。
“可笑,一群人睁眼说瞎话。秋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城主是如何死的?当然,父王最大的错误在于相信了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可是子却弑父。”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以后大惊,没想到坊间的传闻居然是真的。这可是司马兰说的话难道还有假不成?
“司马兰,休要胡说损我武帝城英名。”秋棠当即制止。
“我胡说?你敢让司马长风回答吗?”司马兰用手指着司马长风。
可司马长风却一直对着秋棠垂着头根本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司马兰,城主和镇北王的死因已有定夺,我姑且念在你是郡主的份上,今日不治你罪,你走吧。”秋棠道。
“哼!真是恶人先告状。若是那天晚上父王能够成功。还有你秋棠什么事情?现在却贼喊捉贼,秋棠,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坐稳武帝城这个位置吧?以王爷的爵位诱惑司马长风为你卖命,既能堵住
天下人的嘴,而且还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秋棠看来之前的确是小看你了。”
“司马兰,我警告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把你打入大牢。”秋棠顿时怒了,自己刚刚编织起来的谎言,好不容易止住大臣的罪,却没想到居然被司马兰全毁了。
“好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城主是被毒死的,镇北王是被自己的儿子杀的。武帝城的名声,烂透了吧。”司马兰说完仰头大笑,在场的臣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人,此人妖言惑众,散布流言。有损我武帝城威名,给我抓起来打入大牢。”秋棠一怒,当即就让人捉拿司马兰。
就在这时候,司马长风当即跪在地上道:“妹妹年纪尚小,做事有些冲动。请城主原谅,我必然好好管教。”
见司马长风求情,秋棠也没了主意,于是就小声问陆书颜:“董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听司马长风的。”陆书颜只简简单单的说了几个字。
秋棠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还是答应了。
“好!既然是镇北王亲自求情,哪有不应之理。”
最后,司马
长风就站起身来,朝着秋棠走去,直到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近的时候才停下了。
“要杀就杀,愣着做什么。司马长风,我就算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司马兰冷笑。
“小兰,为何要如此?”司马长风有些不解。
“司马长风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要不是你当了叛徒,爹爹的计划早就成功了。”司马兰怒道。
“我等是英齐的臣子,自然要做好一个臣子该做的。倘若因为那人是自己的爹爹就任其祸害武帝城,我不答应。”
司马长风这话一出,臣子们顿时心里就明白了,看来镇北王确实做了什么造反的事情。
当然,从一开始许多大臣都明白毕竟这些人中有不少早就投靠了镇北王。
眼下镇北王倒台,人人自危,新的王爷虽然是镇北王的亲儿子,可眼下看来此人将满嘴到已放在嘴上,不像是会饶他们的样子。
再加上老城主早就欲除镇北王而后快,眼下必然是树倒猢狲散,秋棠说什么他们当然就听什么,哪里还敢忤逆?
这些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实在是因为秋棠还没有打算对他们清算,否则一大半的臣子都与那镇北王有过
来往。
可镇北王造反的事情,必然上不了台面,眼下却被司马兰说透了,那些臣子唯恐引火烧身,于是人人自危。
“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受了爹多少好处?现在怎么夹起尾巴做人了?难道你们真以为秋棠什么都不知道。父王倒台,你们以为自己会好到哪里去吗?”司马兰怒斥着这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