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宁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因此对于其他人的嘲讽一直都在忍受。
直到这次被盛元齐召见,她才让下人不紧不慢地为她穿上了封后那日的盛装。
“娘娘,今日穿的如此华丽作甚?”
“不该问的不要问。”陆知宁轻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于轮到她了。
在上京城这么多年,柳寒月和她斗,陆书颜和她斗,结果呢?一死一被驱逐出京。
如今只剩个杜思茉,就算盛元齐对她余情未了,那又怎样?谁让他手中拿着盛元齐最想要的东西呢?
陆知宁故意晚了半个时辰才见到盛元齐。
果然,一向暴躁的盛元齐这一次倒是展示出极好的耐心。
“陆妃嫔这些日子在宫中过得如何?”盛元齐问。
“托陛下的福,退而求其次,在宫中享受什么待遇,陛下只怕比我更清楚。”
陆知宁相信,就算那些妃嫔明里暗里欺负自己,那也是盛元齐授意的。
果然,盛元齐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
走下椅子,道:“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必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在宫里,唯一不会让女人受委屈的方式,那就是给她最高的地位
,授予她最大的权力,陛下舍得?”
这话,倒是戳中了盛元齐的心窝子。
果然,每次不欢而散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妥善处理。
“你这是在逼我?”
“王妃将凤佩交给臣妾,意思再明显不过,何况我是帝师府的嫡女,封后一事本就是早先定下来的,陛下何必要背信弃义。”
陆知宁这话有理有据,倒是盛元齐理亏了。
可杜思茉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盛元齐就再也没有封别人作后的打算。
在爱与权力之间,是要做选择了。
盛元齐思索良久,知道这件事情谈不拢,凤佩就拿不到。
他捏着拳头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无奈体验了口气。
见盛元齐点头,陆知宁眼中瞬间有了光。
“陛下考虑的如何了?”
“后位可以交给你,但就不举行仪式了。”这是盛元齐最后的底线。
只要不举行仪式,那么以后完全可以对外宣称此事是个意外,可若是举行仪式,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了。
“不行!那日的封后大典,必须原原本本再来一次。”
“陆知宁,我已经退到无可退的地步了,你不要不识抬举。”盛元齐咬牙道。
此时,陆知
宁才知道拿着别人把柄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动动嘴,就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陛下之所以不愿意举行仪式,是想拿到凤佩以后再从中斡旋,飞鸟尽,良弓藏吧?”
到底还是被陆知宁发现了,盛元齐不语。
“请陛下仔细考虑,若是出尔反尔,我定要和凤佩同时玉碎。”
见陆知宁这般决绝,盛元齐终于还是点头了。
他虽然喜欢杜思茉,但那杜相也不是等闲之辈,能不防着吗?万一杜思茉做了皇后,杜相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盛元齐不得不考虑这些。
……
陆书颜自打到了自己的封地以后,就将跟着她过来的流民安置下来。
这些能活下来的人中,大部分是中青年男人,毕竟瘟疫对他们来说,尚且能抵抗得住。
陆书颜粗略算了一下,安置下来的人少说也有几万。
她这些天挑了些身手好的,让李副将带着训练,在她看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么她完全可以将这些人训练成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队伍。
而且此处距离上京城很远,盛元齐就算监视也有难度,对陆书颜来说保密性很强。
但也有让她头疼的事,那便是凤佩尾部所标记的
地址,陆书颜明明已经来到这里,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而与此同时,盛势却传信告诉她陆知宁又要被重新封为皇后。
陆书颜不知道陆知宁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才使得盛元齐再次答应,但她清楚,盛元齐这么做不是真的对陆知宁回心转意,不过是想要凤佩背后的那支神秘队伍罢了。
如果被盛元齐得到凤佩,却发现是假的,陆知宁当然是罪魁祸首,这也是当初陆书颜精心算计的布局。
但那家伙万一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再逼问真正凤佩的下落呢?
因此,陆书颜必须要在盛元齐查到自己之前将凤佩的秘密弄清楚。
但一连过去半月,终究没有任何线索。
陆书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那凤佩尾部的纹路却又和她现在身处之地十分相似。
这可是燕陵王寻访整个英齐才找到这里的,绝没有比这更像凤佩上表示出来的地方。
可偌大的地方,又该怎么找到呢?
掘地三尺断然不可能,为今之计,那就只有从凤佩下手了。
想到这,她将凤佩再次拿了出来。
不到巴掌大的东西,已经被陆书颜看了无数次,但她却从没有小
看过眼前这个东西,毕竟当初皇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