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齐本想嘲笑陆书颜的,但现在他却不得怀疑对方的目的。
果真是因为自己将那四味药藏起来,导致盛势的毒无法排除,快要死了?
“燕陵王……还好吧?”盛元齐终于还是忍不住。
陆书颜见他果然中计,就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臣女本以为学了几年的医术,能帮王爷解毒,可虽有药方,却不知在何处找药材,眼下王爷已经快不行了,臣女伤心。”
她果然很伤心,都快伤心的留后手了。
难道这就是她现在将凤佩交出来换取一条性命的目的?
毕竟皇族的规定就是生同床死同穴。
所以,陆书颜才不得不向他示好?
念及此,盛元齐一张脸满是笑容。
真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只是,就算她求生,自己也不会给她这个生路,况且现在凤佩已经不在她手中,再也没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了。
眼下只需要再利用她最后一次,将凤佩从陆知宁手中夺回来。
“唉,我也吩咐人去找了,可是这四味药实在难找,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
“陛下居然都找不到?”陆书颜故作吃惊。
盛元齐很是无奈点头,然后又看了她一眼道:“燕陵王
若是不幸没了,按照皇族的对顶你是要陪葬的,既然你现在想要一块封地,那我就满足你,但你必须帮我拿回凤佩。”
“当然!臣女自然会以凤佩感谢陛下。”
陆书颜低头的那一瞬间,脸上满是笑容。
现在,她果真在两人之间游刃有余。
接下来就要看看陆知宁和盛元齐谁更技高一筹了。
陆书颜出宫以后,盛元齐则赶紧将李绮盛叫过来道:“给我密切注意燕陵王府,只要燕陵王的死讯传出马上告知,还有去催催前宰相,就说上京城有一大烂摊子等着他处理。”
李绮盛听完便退出了。
……
帝师府内。
一对父女宛如疯子一样在堂上大声欢呼。
陆知宁将凤佩高高举起,直到现在她都没从惊喜中回过神。
拿着这块玉佩,后位已经稳稳归她了,而她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将这凤佩牢牢抓在手中,不让盛元齐拿走。
“知宁,我看封后的圣旨怕是已经快到了,咱们得赶紧准备接旨。”陆父激动道。
“不急,就算圣旨来了,女儿也要考虑考虑,现在凤佩在我手中,就算陛下想要,他也得讨好我!”
“对对,咱们知宁现在已经是整个上
京城权力最大的女人了!”陆父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
“那陆书颜也真是蠢,我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求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真给,什么狗屁王妃,以后我看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俗话说一人成仙,鸡犬升天。
陆父深有体会。
“没错!往日那孽障耀武扬威,岂不知都是本该属于你的,现在你只要登上后位,我就要去燕陵王府将这孽障拉出来狠狠打她一顿,让她目中无父。”
“爹爹,你就放心吧!陛下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陆知宁哪里还将陆书颜放在眼里,她可是马上成为权倾天下的女人。
……
陆书颜回府的时候,盛势鲜有地在前堂饮茶。
琉璃盏衬着他的手指修长好看。
虽然已经对盛势很熟悉了,但这与他这副皮囊,陆书颜是百看不厌。
“王爷今天怎么有兴致喝茶?”
陆书颜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手中的被子夺过,一饮而尽。
盛势不由眉头紧皱,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自己平常饮食起居的东西都是独自一套,从不和别人共用。
陆书颜喝下一杯好像还不解渴,又连续喝下了两杯。
见盛势不说话,这才感觉到气氛有
些古怪。
“王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挺有兴致的?”
“天气虽然有些不错,但你难免有些大煞风景。”
陆书颜呵呵一笑,这盛势怎么说笑话都这么冷,当真是是个大木头。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府门外的暗卫好像又比往日多了些。”盛势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将茶倒满。
“怎么会?”陆书颜有些不解,她不是明明已经打消了盛元齐的怀疑吗?
难道这家伙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计划?
不会!陆书颜摇头,如果他真的看出来什么,断然不会答应他的那些条件。
“我觉得一定是我告诉他王爷快死了,他准是派人过来等王爷的死讯。”
陆书颜话一说出口,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再偷偷看过去时,甚是一张脸简直别锅底还黑。
没想到自己做好事,居然还犯忌。
她只好尴尬地又喝了几口茶水,随后,找了个借口便赶紧溜了。
盛势将陆书颜喝过的茶杯拿起来,本想丢掉,不过当看到杯口那一抹唇印,便从怀中拿出手帕来擦了擦,然后放在了原处。
唇印还在,他望着杯子有些出神。
若是往日,定要将杯子扔到看不到的地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