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齐不是觉得陆知宁的计划不管用,而是对陆知宁信不过。
万一假扶持陆知宁上位,她假戏真做怎么办?
盛元齐本就生性多疑,那陆知宁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碰在一起,当然各有自己的小九九了。
见盛元齐半天不说话,陆知宁也急了,连忙催促道:“陛下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凤佩归你,后位我也不要,只求陛下莫要辜负了帝师府。”
盛元齐想了想,这才道:“此事得容我好好想想,那陆书颜诡计多端,万一弄不好被她识破,再想将凤佩骗出来就很难了。”
此事,太监进来告诉盛元齐陆书颜来了。
陆知宁则赶紧从另一边离开。
很快,陆知宁来到了乾元殿。
“陛下唤臣女过来所为何事?”
盛元齐有心试探陆书颜,便道:“前些日子封后之事被耽误,最近天下太平河晏海清,后位不可久缺。”
“陛下的意思是,要准备封后?”
“没错,王妃,这次我是认真的。”
“好好,陛下若能早日封后,先皇后在天有灵也算瞑目,臣女也会遵照约定将凤佩拿出来,只是不知道陛下打算封哪家贵妃作后?”
盛元齐一时之间居然
不愿意说出陆知宁的名字。
毕竟上次因为陆知宁江后宫弄得一团糟。
所有妃子联合起来对付她,而且这陆书颜还从中作梗。
可以看出,就算陆书颜也不愿意陆知宁做皇后。
如此的话,不仅拿不到凤佩,可能还会招致怀疑。
于是,盛元齐当即就道:“我还在考虑中,到时候一定会告诉王妃。”
陆书颜有点失望,还打算等盛元齐说出来以后自己提前调查一番呢。
若是盛元齐跟她玩心思。
陆书颜也想过了,她大可以将凤佩自己留着。
反正盛元齐对盛势虎视眈眈,他日若敢对燕陵王府下手,凤佩背后的势力足以自保。
因此,盛元齐不说,陆书颜便也不再问。
“敢问陛下将医馆的费用是否准备妥当?”
“三千两实在太多了,能不能精简点?”盛元齐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行!除了开医馆的费用,还需要一进购一大批药材,再说了臣女奉旨开馆,当要显示皇家的威严,若是因为医馆损了皇家脸面,臣女也会自责的。”
盛元齐没想到陆书颜如此能说会道,抓着椅子的双手顿时青筋暴起。
可他又怎能食言呢?
“王妃说的很
有道理,我先划拨你一千两,剩下的两千两在一次拨给你,如何?”
“陛下日理万机,事情太多,臣女怕陛下忘了,若要分赐给臣女,当需要立字据。”
“放……”
盛元齐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让他立字据,恐怕陆书颜还是第一人。
陆书颜就那样笑语盈盈地盯着他。
盛元齐将心中的怒火按压下去,道:“行,这个字据我立,但王妃的医馆我需要亲自检验,若出现什么问题,我定要问罪。”
“那是自然!请陛下放心。”陆书颜见事情谈妥,于是就道。
下一刻,盛元齐还没反应过来,陆书颜直接将书案上的笔和纸一并拿到了他面前。
“陛下这就请立字据吧!”
没想到她居然逼得这么紧。
盛元齐欲发狂,却又按捺住了,眼下还不是和陆书颜闹翻脸的时候,与这个女人交手这么多次了,她什么人,盛元齐心里大概也有个底。
于是,在陆书颜的注视下,盛元齐拿起笔就开始写。
末了,盛元齐将字据递给了陆书颜。
“陛下空口无凭,不如再盖个大印。”
“陆书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陛下难道不愿意吗?臣
妾只是害怕以后拿着字据问国库要银子,怕他们不答应,若有陛下的大印,他们再也不会认为是陛下骗了我。”
陆书颜矛头虽然对准了国库,但话语间却表明了这个责任归盛元齐。
盛元齐将旁边的打印拿出来,往字据上盖了。
此时,他抬头道:“距离燕陵王毒发已经有半月了,不知道经过你的医治,他现在如何了?”
“唉,一言难尽,燕陵王此前中毒太深,庸医误导,不仅没有解毒,反而致使毒已经侵入骨髓,臣女虽然有法子,可却需要四味很名贵的药引,不知道燕陵王能否收集到。”
“哦?哪四味药引?”盛元齐突然来了兴趣,继续道:“王妃尽管说,燕陵王药引,不管多难找,我都尽全力派人去搜寻。”
“嗯?”陆书颜故作沉思,然后才道:“这四位药引,得东海深渊中的鲸鱼唾液,北境熊王的熊胆,西域火山上的帝王花,南方森林里的大蟒蛇皮。”
“当真只需要这四味?”盛元齐表现出极高的兴趣。
盛势作为皇亲国戚,多年卧病在床,盛元齐本以为势力不如从前,可从这次告发秦王府的情况来看,朝中还有很多势力
依附他。
若是盛势真的将这些药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