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李绮盛正跪在殿下。
盛元齐眉头紧紧皱着,一张脸无比冰冷。
“可恨我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他全部端掉。”
“陛下,只怕事情比这更糟糕。”李绮盛知道盛元齐已经很生气了,但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毕竟这是他职责所在。
“讲!”
尽管预感到还有更坏的结果,盛元齐心里也早已七上八下,但该面对的,他知道躲不过去的。
“卑职接到消息,燕陵王身子已经痊愈。”
“什么?”盛元齐当即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怎么会?”他只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李绮盛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末了,盛元齐身子一软,再次瘫坐在椅上。
燕陵王的病居然愈合了?怎么会,当初可是从西域那边求来的药啊!听说此毒无解,留在身子里时间越长,想治愈就会越难。
这么多年了,盛元齐最舒心的一件事便是让盛势躺在燕陵王府。
只有这样,他才会将兵权紧紧握在手中。
可现在,他居然恢复了身子?
“卑职也觉得奇怪,那日亲自去府上探视,燕陵王明明还奄奄一息,怎么短短几日居然就好了!”
“是陆
书颜!”盛元齐要紧牙关。
当初听说陆书颜要为燕陵王治病,他尚且嘲笑,毕竟连自己脸都治不好的人,又怎么能医治别人?
现在来看,不管是李绮盛去燕陵王府探望,还是陆书颜给燕陵王弟弟治病,一切都是假象罢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
如今燕陵王久病初愈,当初让陆书颜嫁进王府是为了逼她认输,今日恐怕适得其反了。
盛元齐双手搭在两边,抖动的无比厉害。
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杀了燕陵王?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啊,先皇当年让他监国,若直接杀掉,又以什么借口呢?
既然不能杀,这兵权断然是不能还了,可明日早朝如何堵住那些大臣的嘴?
看来,只有先对陆书颜下手了。
盛元齐一双眼睛溜溜转。
“传旨,让燕陵王妃进宫。”
李绮盛起身行礼,亲自去燕陵王府传旨去了。
盛元齐只感觉头疼无比。
自己经营多年的一盘棋,居然因为陆书颜的出现全部崩了。
而且听闻传言,陆书颜不仅恢复了容貌,而且比以前更美。
盛元齐当即有种家被偷了的滋味。
那个女人
,可是属于他的啊!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李绮盛回来了。
不过去时是他一人,回来也是他一人。
“人呢?”盛元齐不悦道。
“王妃让我给陛下传话,前些日子罚她禁足一月,现在时候未到,不敢出府。”
“这个陆书颜,简直无法无天了!”
盛元齐窝在心里的火终于忍不住,当即双手一扫,将桌案上的东西统统推到了地上。
“居然敢抗旨!好你个陆书颜,现在有燕陵王撑腰,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
绝对不能让这二人合作,不然,这江山就要换人坐了。
“好,好!是你们逼我的!”盛元齐冷笑道。
“传旨,让秦王进宫。”
秦王府。
柳寒月与柳寒锦分别坐在两侧。
秦王没说话,他们二人也不敢张腔。
尤其是柳寒月,前些日子惹出那么大的祸事,秦王没找她算账都是好的。
“你们说说,陛下找我进宫何事?”
“爹,会不会因为咱们秦王府近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让陛下不悦了?”柳寒锦猜测。
秦王是英齐最大的异姓王之一,单看封地与宅子,整个京城除了皇宫无人敢比。
柳寒锦的猜测倒是也有些
道理。
所谓树大招风。
这些年,趁着盛元齐与燕陵王交手,秦王在朝堂上发展了不少自己的力量。
这盛元齐本就多疑。
一时间,亲王也有些不敢进宫了。
“寒月,你平时点子不是最多吗?今日怎么不说话了?”秦王看着低头不语的柳寒月道。
“爹!女儿不敢多言,只怕又冲撞了您,惹您不高兴,明日女儿就回军营。”
“哈哈,你这小妮子,说你两句怎么还跟爹记仇了呢?爹让你说你就说。”秦王笑道。
“爹,我倒是觉得哥哥多虑了。前些日子咱们散布谣言说燕陵王与那陆书颜感情不和,结果两人却光明正大秀恩爱,我看八成是皇帝知道燕陵王久病初愈,所以有些忌惮,这才想让爹爹进宫。”
秦王眉头一紧,这丫头说的有些道理。
“寒月,你继续说。”
“燕陵王可是掌管着英齐最精锐的军队,连咱们秦王府都比不上,陛下定然不敢再将兵权交回去,爹爹此番进宫,何不争取一下?”
“这怎么可能?燕陵王到底是皇族,陛下再怎么忌惮也不会将兵权交给我们。”柳寒锦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