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宁脸色一白,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不,不是,姐姐,我……”
“够了!”陆父低吼一声,里子面子都被这个孽障丢完了。
他深吸口气,朝着柳寒月深深一拜,“是老夫教女无方,才会让她在郡主面前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说着,他又抬眸看向了陆书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自幼时便不服管教,家中上下为你操碎了心。如今你变得如此刁蛮,帝师府宁愿从未出过你这个孽障!”
陆父此言的用意无非就是要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陆书颜的身上,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而且,也有想用这个法子逼她的用意。
她是嫁入了燕陵王府,可没了帝师府这个强有力的助力,她在王府的日子也不见得能好过!
显然,陆书颜也想到了这一层。
她在心里冷笑,对陆父最后一丝亲情也被消磨殆尽。
她非这个时代的人,原本心存善念,想替原主尽尽孝,可现在,这个老东西,不值得她费心!
“既如此,还请父亲出个书面证明,你我父女关系,今日可尽!”
“你!”
“姐姐!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眼看父亲和陆书颜
闹僵,陆知宁心里高兴,可她也深知一个道理,帝师府和燕陵王府攀上关系,她将来才能走的更长远。
所以,陆书颜这层关系,轻易不能舍弃!
陆书颜冷冷瞥了她一眼,顿时让陆知宁背后一冷,竟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想来这里也不欢迎本王妃,既然如此,本王妃先回府了,父亲好生合计合计,最好早日把断绝关系的书信送过去。”
说完,她也不理会几人黢黑的面色,转身就带着翠烟离开了。
“……”陆父想开口,可张了张嘴,竟是半个声音也没发出来。
倒是陆知宁掩面低泣两声,然后说到,“郡主也看到了,长姐不服管教,我父亲也尽力了……”
“呵,好一个不服管教,回头本郡主就让父王面见陛下,到时候,本郡主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嚣张!”
听到这,陆知宁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断劝她息怒。
……
燕陵王府。
“王妃,今日会不会太冒进了?”
翠烟有些迟疑,但一想到陆父的神情和建安郡主凶狠的眼神,她就觉得心里平静不下来。
“自然不会,如今咱们傍上了燕陵王府这棵大树,自然要趁机让那些小人重新认识认
识我。”
陆书颜含笑回应,面色没有半点担心。
“比起那些,我更想看看昨日大婚都收到了些什么贺礼。走吧,回去看看。”
翠烟动作倒快,不多时就带人将大婚时各府送来的东西一一搬进了正房。
陆书颜一边听着下人的介绍,眼睛一边在那堆贺礼上扫过。
不一会,视线便被一个古法翡翠手镯吸引住。
见她多看了两眼,翠烟立刻将东西呈了上来,“王妃,这个镯子可真是好看。”
陆书颜伸手一摸,质感确实不错,她拿镯子起来一闻,里面竟带有一阵淡淡的香味。
一旁的下人也闻出了镯子内传来的芳香,纷纷对这个镯子赞不绝口。
全场只有陆书颜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镯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王妃,这个镯子是有什么问题吗?”翠烟察觉到了陆书颜的不对劲,温声细语地询问道。
“这个镯子是哪里送来的?”陆书颜带有疑惑地目光投向下人们。
“回王妃,礼单上写,是秦王府送来的。”
秦王府啊?
陆书颜淡笑着将玉镯戴在了手上,“本王妃一见这镯子就喜欢的紧,其他的暂且收入库房,登记造册,这个,本王妃
便留下了。”
呵,外人不知这香气出自何处,她这个医毒双绝的掌门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不管这东西是柳寒月个人的心意,还是秦王府给她的大礼,她都如他们的愿。
不过,后边她送他们的大礼,他们可要接住才好!
原来,这香味是一种药香。
此药名叫零陵香,女子若是长期佩戴,必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轻则体寒难以受孕,重则,终身不孕!
他们这是要让燕陵王府绝后,还是让她陆书颜绝后,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是,这件事,利用好了,便是个绝佳的契机!
……
另一头,柳寒月到家后气的砸完了一屋价值不菲的宝物,可即便如此,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在家里来回踱步,觉得自己接二连三地被泼脏水,已经没有脸面见人了。
“行了,别走了,走得我头都晕了。”秦王皱了皱眉,扶着额头道。
“本王早就劝告过你,行事要三思后行,你如今这番不仅影响了本王的名声,更连累了秦王府的清誉!”秦王怒瞪着她,心里一阵惆怅。
“罢了,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无中生有的造谣事,你也没少做,再多
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