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郡主,你远来是客,今日本王不想为难你,可你若再敢对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不介意问问秦王,他便是如此教育闺中女儿的吗!”
此言一出,柳寒月的脸色更白了。
她死死揪着衣服,小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她今天算是里子、面子全丢完了,不仅如此,就连盛势哥哥也被陆书颜这个贱人迷惑了心智,一心帮那个贱人说话!
耳边,是周围百姓们的议论声,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这让她更是颜面尽失。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粉色流光纱裙的倩影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中,陆书颜挑挑眉,眼底笑意不减。
“姐姐,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来人不是陆知宁又是谁?
“建安郡主是贵客,你们还不赶快将贵客请进府里!”她颐指气使的指挥着燕陵王府的下人。
可惜,那些下人根本不看她一眼,只恭恭敬敬的等着盛势的命令。
盛势心里清楚,如今自己和弟弟盛潇的情况不适合太过张扬,再加上今日乃是他和陆书颜成婚的日子,不宜大动干戈。
深吸口气,他的态度终是有所软化。
“请郡主入府。”
短短几个字
,柳寒月瞬间红了眼眶。
她倾慕这个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所以,此时他既然愿意给她台阶下,她自然是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只是……
柳寒月侧目看了眼那个仍旧跪在地上的男人,眸色一沉,立刻有护卫冲上去将人拉了下去。
胆敢攀蔑她,损她清白,那她便让他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这一幕,陆书颜挑了挑眉,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和盛势想的一样,如今她势单力薄,陆家又不站在她这边,所以秦王府,暂时不能得罪的太狠。
不过,今日的事已经够让柳寒月老实几天了,如此,她也能清净几天,好好想想后边的事。
由着喜娘重新帮自己盖上红盖头,陆书颜嘴角微勾着,牵着手中的红绸缎进了王府。
今日起,她便真正远离了那个葬送了原主一生幸福的家,她,很是高兴。
……
第二日。
秦王世子柳寒锦在得知妹妹柳寒月在燕陵王府门前受尽屈辱后,立刻带人找上了帝师府。
他惹不起那个杀伐决断的燕陵王,可不代表他秦王府会因此忍气吞声!
正值陆父下朝到家,一看到
浩浩荡荡闯入的人,面色顿时变的紧张不已。
“不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柳寒锦冷冷看着他,突然嗤笑一声:“帝师倒是礼数周到,就是不知陆家嫡长女师承何人,粗鄙不堪!”
他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怒意,陆父面色一僵,立刻躬身:“昨日之事下官有所耳闻,那但逆女所做之事绝不是下官授意的,都是她一个人的行为。”
那个孽障,这是要拉整个帝师府陪葬啊!
柳寒锦冷笑一声,显然对陆父的话不以为然。
他挥了挥手,身后立刻有人上前,将一份厚厚的礼单递给了陆父。
“秦王府的颜面不容有失,昨日之事,还请帝师给出一个交代!”柳寒锦语气冰冷,目光锐利,隐隐还带着几分威胁。
陆父接过礼单,粗略扫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这份礼单上的东西,哪怕帝师府倾尽所有,也难以凑齐。
这分明是秦王府在故意为难他们。
“这……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陆父声音颤抖,紧张地问道。
柳寒锦冷笑一声,说:“过?本世子觉得这些还不够!总之,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明天之前还是交不出让我
满意的答卷,那就别怪我秦王府不客气了!”
说完,柳寒锦甩袖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陆父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脸色苍白。
傍晚。
陆父看着满桌珍馐愁眉不展,陆知宁看出他心事重重,立刻装着善解人意的问到:“父亲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陆书颜那个孽障,她招惹了建安郡主,如今秦王府的世子亲自登门要说法,你看看!”
陆父怒不可遏的把礼单扔出来,一张老脸上布满寒霜。
陆知宁挑挑眉,在看到礼单上的东西后,顿时轻笑出声。
见状,陆父立刻黑了脸:“你还笑的出来!若是将这些东西找齐赔出去,帝师府也就不用存在了!”
“父亲糊涂呀。”陆知宁笑着将礼单合上,然后推到了他面前:“您想,秦王府岂是缺少珍奇异宝的地方?世子的这份礼单,真的是要您交出这些东西的吗?”
此话一出,陆父眼前一亮,不由的拍了一下桌子:“宁儿此言有理,为父之前也是被吓糊涂了,竟没想通这其中的关键!”
是了,秦王乃是异姓王,先不说陛下赏赐,单说他封地内就珍宝无数,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区区帝师府的东
西?
他们这是,让自己把陆书颜那个孽障交出去啊!
想到这,他眉头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