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的功夫极高,脚上穿着的靴子上还绣着燕陵王府独有的图案标志。
这是燕陵王府的暗卫?
还算盛势有点诚意,知道派暗卫过来。
陆书颜轻轻勾唇,转身在胭脂摊位上放了一锭银子离开。
胭脂摊老板去报官了,又有燕陵王府暗卫的帮助,想来这帮人贩子很快就会被抓。
然而陆书颜刚走出去几步,身后却陡的传来一阵惊呼声。
陆书颜下意识的回头,便见以魁梧大汉为首的几人竟然都“噗通”,“噗通”倒在了地上。而几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流出了黑色的血。
竟然集体服毒自杀了?
陆书颜微微一怔。
两名暗卫已经过来,歉意的躬身后消失了踪影。
陆书颜抿紧了唇瓣,死死的盯着那几句尸体片刻,转身就走。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人贩子!
普通的人贩子用这种方法拐骗她倒是有可能,可他们绝对不会准备毒药自杀!毕竟他们拐卖未遂,即便被官府抓了,判几年刑罚就会被放出来的,谁会傻到搭上去性命?
除非他们知道被抓了,只有死路一条!或者,他们本身就是某些人豢养的死士。
而谁会用死士来对付她
呢?
莫非——是皇上?
陆书颜脸色不虞的回了帝师府。
陆书颜阔步回到院子中,让翠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帝师府离皇宫少说也有五六里路,她徒步回来,口干舌燥的厉害。但端起杯子还没喝两口水,外头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一名小丫鬟跑了进来:“大小姐,老爷带着秦王府世子和郡主过来了!”
话音刚刚落下,陆父便带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孽女!还不赶紧跪下向建安郡主和世子赔礼道歉!”陆父刚刚进门便呵斥了一句。
陆书颜漫不经心的笑笑,又喝了两口茶。
陆父气的冲过来就想夺她手中的杯子。
陆书颜先一步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父亲您可真有意思。您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进门就让我跪下来向人赔礼道歉?”
“郡主便是打你一巴掌,也该你受着的!你无论如何都不该向郡主动手!更不应该向她下毒!”
陆书颜嘲讽的笑:“那父亲的意思是,我便是被她掌掴至死,也是我咎由自取了?”
“你!”陆父气极,怒声道:“为父不是那个意思!”
他伸手指向戴了面纱的柳寒月的脸:“刚才
为父已经看过建安郡主的脸了!红肿的厉害!陆书颜你好歹也是闺阁女子,岂能这般歹毒的毁人容颜?”
“还不赶紧跪下把解药双手奉上!”
陆父这会儿看着陆书颜,就恨不得把她一脚踹跪下。
可陆书颜动作迅速的离他远了些,冷笑着嘲讽道:“父亲也说了我是闺阁女子。您怎么就不想想我一个安安分分的闺阁女子为何要对她下这种狠手呢?”
“自然是她想要让我抗旨不尊,悔了和燕陵王府这门亲事呢!”
“我抗旨不尊倒是没关系,只是不知道父亲舍不舍得让整个帝师府给我陪葬?”
遇到事情就只会责骂踹打!
这种父亲不要了也罢!
陆书颜没给他留半点情面。
陆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的。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建安郡主肯定是故意刁难陆书颜了。可哪又如何?谁让人家是郡主呢?
陆书颜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建安郡主抓着了把柄借机发挥!
“不管你和建安郡主到底是因何而发生的误会,你毁人容貌就是错了!赶紧拿解药!”陆父只想息事宁人,赶紧把秦王府世子和郡主送走。
陆书颜嘲弄的笑出声来,朗声
道:“没有解药!”
“你!”陆父气的脸颊都抖了两抖。
他伸手指着陆书颜,怒声质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拿不拿解药?”
“不拿。”陆书颜回答的掷地有声的。
陆父被气懵了。
“好,好!陆书颜你真是好样的!”他阔步走到门口,朝着院子里大喊道:“来人,给我请家法!”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忤逆不孝的歹毒孽女!”
下人应声要去请家法。
陆书颜却又坐回到了椅子上,轻飘飘的道:“那父亲可想好了。只要你今天动用了家法,那来日我出嫁的时候,便会亮出我身上的伤!到时候旁人是会说父亲对圣旨不满呢?还是会说帝师府没有规矩,有人故意在大婚之前毒打未来王妃?”
到时候整个帝师府怕是都要沦为上京城的笑料了!
陆父气的咬牙切齿的,却也没再让人去请家法。
柳寒月一张脸又疼又痒的,早就难受的她钻心彻肺,可她又不敢使劲儿挠脸。这会儿听陆书颜父女争执不休的,却迟迟不肯拿出解药,只能忍着脾气质问陆书颜:“你到底如何才肯拿出解药?”
陆书颜笑着站了起来:“我也不
为难建安郡主。只要建安郡主低头向我道歉,说你不该打我那巴掌,那我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