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耐心即将消耗再近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束跟我同等大小的光圈,光圈里正躺着一个人。
我快步走过去,发现那人是余姚,余姚侧躺着正在呼呼大睡,我直接把她摇醒,余姚睡眼惺忪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暮溪姐,怎么了吗?”
“你看看这是哪?”经我这么提醒,余姚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象。余姚爬起来时,抓起了一把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余姚把那团黑色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我刚想说头发,那团黑色根根竖起,头发丝大小,似有生命,从余姚手心滑落,融入地下。
见余姚想叫出声,我立马给她比了个噤声手势,余姚也很听话,嘴巴f大张,又默默闭了回去。
我凑了她耳边,同她咬耳朵:“这里应该跟梳女有关,小心驶得万年船,以防惊动梳女,我们还是尽量小声点为好。”
余姚面露惊恐,疯狂摇头,刚才握东西的那只手不停的颤抖,“没事的,没事的”我抱住她哆嗦的身子,握住她颤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余姚睁大眼睛,不解的看向我,我安慰道:“没事的,我刚才也摸了,我们是一样的,这样就不恶心了吧!”
余姚呆住,惨白的小脸爬上红晕,迷迷糊糊的点头,“嗯”。
我柔声道:“我们去找找有什么吧。”余姚任由我拉着她到处走。身旁有人陪伴,这里将不再是黑白色。
烦躁的情绪被平复,耐心得到补充,这次走了不到10分钟就有了新发现,一个十分巨大的光圈底下围着一圈圈的人,许多妙龄少女坐在一张椅子上,脸朝外,背朝里,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一路延伸到光圈的中心。
那些女生个个双目紧闭,头发长长的垂到地上铺开,与地上的黑丝融汇在一起,两人之间隔开有相同的距离,我和余姚小心翼翼的穿行其间,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姜江,李佳欣,森琪也在里面,还有一些同系交好的朋友也在其中,细数其间,大概也有百来人。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梳女这么做的用意何在,走到中心,只见一女子跪坐于地,乌黑的头发铺满于地,盯着女子的后脑勺看了许久,见女子没有一点动静,我和余姚才蹑手蹑脚转到女子前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有瑕疵的脸,一半倾国倾城,美艳动人,一半狰狞扭曲,嫩肉堆成一团,像蛇一般弯弯曲曲的盘亘在右边脸上。
“她就是梳女吧”,我心里嘀咕着。
“她这是在做什么”,余桃小声问。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想恢复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吧,毕竟她这么喜欢她的头发。”
“所以她这是在夺取别人的头发”,余姚猜测道。
“应该吧,不过这里是梦境,她做这些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执念还是因为她真的可以在梦境里得到什么?”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一切都不得而知。
那么现在有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我们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呢?把梳女摇醒,让她把我们送出去,但这个想法也太荒谬了吧,她不把我们榨干就不错了,还送我们出去,真是天方夜谭,抱着一丝幻想我和余姚在里面晃了很久,走到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都没找到出口。
我俩躺在柔软的发丝间,都已不再恶心抵触,只想躺在上面长睡不起,真的好累!!!不想动了,双腿走太久,发酸胀痛,跟废了一样,我俩躺在上面就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累的睡死过去。
不知在睡梦中沉浮多久,一道铃声不知响了多久,吵得人心烦,我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在我即将爆发的时,它又适时停了下来,但没等我安静多久,闹钟又夺命般响起。
我脑子里都是“铃、铃、铃”的声音,我眼皮都没睁,手一拍床板,怒吼了一声,“谁的闹钟!!!还不给我关掉!!!”话音刚落,脑袋的铃铃铃声立刻消失,终于能安静的睡觉了,我感慨一句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姜江和李嘉欣三个人一溜烟的从床上爬起来,相视一眼感慨道:“幸好暮暮叫醒我们,不然错过了陈老师的课,罪过啊!”,说完就飞快收拾好自己,夺门而出,等三人在教室坐定才想起覃暮溪和余姚余姚没来。
“怎么办?忘掉她们了”,李嘉欣有些窘迫道。
“没事的,陈老师人这么好,不会在意这些的,等会儿就说她俩生病,在宿舍休息就好”,听森琪这么一说。李佳欣没在纠结。
而身在宿舍睡得天荒地老的两人被迫上班,突然就出现在教室的后排,眼睛还闭着呢,直到“砰“的一声响,脑袋重重砸到桌上,才瞬间清醒过来。
我揉揉被砸的发红的额头,一抬头就收获了百来人的注目礼。
“暮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我扭头看去,刚好看到李佳欣三人啊,我懵逼一秒,立马反应过来,“刚到的,就……一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椅子,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事”,我微笑着解释,直到没有人再看过来,我才开始环顾四周。
一扭头就抓到了一个同款懵逼的余姚,余姚目光幽怨,眼下是一大片厚重的黑眼圈,语气幽怨道:“暮溪姐 我们什么时候出来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