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如当晚就睡在了沉灵观,五七小师兄按沉灵的吩咐,和天瞳将符纹大阵加持了。
天瞳只不过和胡温梦说了一句话:“既然是苏揿杀了胡古月,你怎么不去找他?找我们做什么?苏家的女子,还都是普通人呢?你怎么不去杀一个报仇?”
在沉灵观砸了一天符的胡温梦,一脸憋屈的带着一身火光离开了。
我站在内院门口,见着火光一闪而去,看着天瞳道:“她也是狐族。”
狐族,以九尾为尊,极为团结。
胡古月已经算是异类,胡温梦不是怕自己死于苏揿之手,而是苏揿对她而言,或许和那个蛇团对祝繁山差不多。
“我知道。但这样对她也好,清醒点,才能活着。九尾一族,能活得很长久。”天瞳帮我将白袍拉了拉,轻笑道:“柳莫如怎么样了?”
“你在酒里加了料,估计这几天都醒不来了。”我想到天瞳握着酒瓶,手指在瓶底不停的画画转转,苦笑道:“他不知道也挺好的。”
“苏揿在诛心。”天瞳拉着我的手,十指交缠。
他指尖那一抹情丝灼伤的黑,在如玉的手上很明显,可惜我已经没有了。
苏揿提出让胡古月自尽,就相当于,当初祝由家让苏卫国自尽一样。
这是一种无法抗争的无力感,会让人丧失意志。
我不确定胡古月醒来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将那些事情全盘告诉我们。
死过一次心境多少会有点不一样,柳莫如以前从不怕死,可现在提及回青山和相柳,他依旧心有余悸。
“你在这里休养,我去去就回。”天瞳搂着我往房间走,沉声
道:“等拿回那些盒子,解开符纹,胡古月就醒了,可以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一切就都明朗了。”
我知道天瞳的意思,怕我去有危险。
所以我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我跟你一块去吧,两个人有个照应。就算出事,我还能化蛇呢。”
危险是危险点,可杀伤力大啊。
“不能再化蛇了。”天瞳沉眼看着我,却终究没忍住,将我搂在怀里:“一起就一起吧,突然知道为什么舌尖美人才是欲望最终的化形了。”
“你这是把算把我跟舌尖美人一样含在嘴里?”我突然佩服天瞳了,现在居然能这样子隐晦的说情话了。
不过想到这个,我扭头看着天瞳:“当初从财哥那里得来舌尖美人,你是不是也含在嘴里?”
光是这样一想,就已经让我有点膈应了。
那舌尖美人在财哥身上的时候……
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邪恶了,天瞳低头看着我:“不用那么亲近,我有更好的办法,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只会想将你含在舌尖。”
“那半尊石像养着?”我眨了眨眼。
那半尊石像是莫家留上来的,天瞳一直在修复,在我左手掌养心的时候,好像就是那个时候。
天瞳点了点头,没有细解释,拉着我直接朝外走。
胡古月把那些个盒子都藏在了那家银行里,上次我们和李夫人来拿时候,还是挺麻烦的,又是进保险库,又是到地下,然后还有一个黑衣人守着。
这地方天瞳去过,这次去,居然直接就到地底下那条很长的过道。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被蒙着眼睛进来的,除了听见四周有
各种怪叫声后,什么都看不见。
这次直接到地底下,只见过道两侧都是紧闭着的石门,里面不时有着各种怪叫声传来。
只不过走廊的正中间,一朵颜色多得像假塑料花的花盘正立于一盆种着的盆栽上。
这样的一朵花,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只是我感觉昆照这样出场,怕是有点费盆栽啊。
我和天瞳一下来,那朵塑料假花就自己打开了,昆照那张脸慢慢露出来,看着天瞳笑得真的好像开花一样:“我在等你。”
她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声音空灵得好像从远处传来,真的有点让人受不了,又假又虚,主要吧,颜色还艳,看得人眼睛不太舒服。
“这朵花是从昆仑山心养出来的,汲取了天地五色之气,反正以前的东西都是比较彩的。”天瞳却没理昆照。
而是跟我解释道:“你看女娲的蛇鳞也是七彩的,炼化来补天的石头是五色的,各种东西色彩都比较鲜明,昆仑是群山之首,所以里面养着的山心就更艳丽一些,同样也符合丛林生存环境。”
天瞳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却很明白了。
丛林之中,越是颜色鲜丽的就越危险。
昆照这种颜色艳丽到让人惊奇的,怕也是危险系数爆表啊。
“天瞳。”昆照语气就好像哄孩子一样,声音轻柔而无奈:“苍天被你们送走了,天机局得有人镇着,你不该跟苏知意到处乱跑的。”
“我来拿莫家留下的那几个木盒。”天瞳被点醒后,就不太在乎昆照了:“你知道的,那盒子对我们比较重要。”
昆照在那朵假花里摇了摇头,一
脸看淘气孩子的模样:“通生木的吗?”
她说着话,花朵下面慢慢的长出了几只色彩同样鲜艳的手。
那手掌也大如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