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过混乱,我也听不见青言后来在吼什么,只不过从身前紧缠的蛇身缝中,透过那纷飞的钦原鸟,以及鸓鸟宽大的翅膀,喷涌的火光中,看着远处榕树上的巫师。
就在某一瞬间,我似乎能感觉到那巫师抬起了手中的鼓。
我猛的甩出阿赤,跟着阿红顺着我胳膊往前弹飞,在半空中变大,用蛇尾将我朝着阿赤甩了过去,我同时引着符纹朝四周轰去,所有的钦原鸟被气波冲散。
远处弹飞的阿赤瞬间变大,将我拉住,又将我朝着榕树墙甩开。
“白风然。”我落在半空中,沉喝一声。
就听到耳边哗哗作响,一道道冰柱从地上涌出,阿赤顺着冰柱飞快的朝前游去。
那位被我盯着的巫师举着手里的骨制鼓捶,正要闪动,阿赤已然带着我冲进去。
我引着手腕伤口处的血,化出无数和符纹将榕树那些根和
干轰开,在那巫师震惊的双眼中,直接引着阿赤变小,阿赤的蛇头直接穿过了他的胸口。
上次被祝繁山围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祝由家这十巫身为法师,只会在远处的山上驱山施展巫术,根本不敢靠近天瞳。
法师哪能跟“刺客”比拼啊,所以他们巫术是厉害,但近身搏斗,或者是抗击打能力不行。
这次他们一边要驱动谢不羁这颗大榕树结成高墙围困,又要施展那个缚生,毕竟现在我和天瞳两个同时负担,他们精力肯定都放在巫术上了。
“苏知意。”那个巫师被阿赤将胸口穿了个对穿,却还是抬头看着我:“你居然敢……”
阿赤蛇身有剧毒,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
我将阿赤收回,看着巫师的身体被一条条榕树根缠住,直接又是一道符纹轰了过去。
符光在那穿洞的胸口炸开,巫师的身体瞬间碎开,那些缠着的榕树根似乎本能的缠紧,缠着那些碎尸。
树墙后面,似乎传来了祝繁山怒吼的声音。
祝由家,十巫各司其职,死了一个,巫术就没这么好施了吧。
阿赤在榕树上嘶吼着大叫,把那些缠过来的榕树根给咬断,阿红已经被青言给拉了回去。
我伸出手,将刚才白风然划过的伤口扯开,趁着阿赤还能挡住榕树根,将血涂在那榕树上。
榕树的根吸收极强,血一抹在上面,立马被吸了进去。
也就在同时,无数的榕树根从土里反向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