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从后台的小门出了宴会厅,那些侍者都看着我,满脸的羡慕,却恭敬有加。
见我往电梯走,就算电梯门摆着财哥带着我招少爷的海报,他们却再也没有了原先看笑话的表情,只是热情的帮我摁电梯:“苏小姐去哪里?”
“顶楼。”我捏着那两张纸,站在电梯里,十分冷淡的说着。
侍者却笑着点了点头,虽摁着电梯,眼睛却不停的从电梯门反光打量着我。
到了顶楼后,我走了出去,那侍者也会看眼色,直接就走了。
我走到那水塔边上,看着里面厚重的青苔,就算施过几次符纹了,那里面的青苔还是没有变化。
心口闷闷的生痛,我捏着纸,靠着水塔坐下,一字一句的看着。
上面的字不是打印的,就是手写的,而且是苏卫国手写的。
他有一手好字,可在这上面却写得歪歪扭扭的。
我捏着纸,看着上面的签名,突然想笑。
我妈为什么嫁给苏卫国,这本身就是一个迷,他们或许也只是合作关系。
可能因为我嫁不嫁蛇王的事情,他
们才产生了分歧。
我妈一直在骗我,苏卫国一直也在骗我。
天瞳在骗我,柳莫如也在骗我……
柳莫如说得没错,我心思深沉,一份婚盟拉着他和天瞳。
可我这样的处境,怎么敢有半分放松。
天瞳说天机局想放我的血,我也知道啊,所以我必须牢牢抱紧天瞳的大腿,却又不能吊死在天瞳一棵树上,毕竟天瞳对我也有着利用的成份。
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一个个有着目的,有着算计,一个个的比我强。
就像现在,就算我手握烛阴,可以施莫家符纹,天瞳和柳莫如联手,就算我对自己捅刀,也不过是一个寒冰诀,我就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我对于他们而言,从来到尾,都只是一根纽带。
他们都想从莫家入手,找到他们想知道的,而我这一个活的无限血袋,就是他们着手的钥匙。
天瞳明知道我不想打开那两扇门,至少现在不是开门的时机,他知道我以死抗拒,他依旧会捧着我的血去开门。
我晕倒了,他也会拿着抽好的血去开门。
这就是天瞳,目的明确,理智冷静,从不情感用事。
天上好像下起了雨,水滴在纸上,慢慢渗开,可纸张却没有变化。
“表妹想清楚了吗?”祝繁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表妹心里知道的,对不对?”
祝繁山看着我的心口:“那里面的东西会要了表妹的命,表妹现在还不想取出来吗?如果想取的话,我可以帮表妹,除了祝由家,没有谁能帮你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