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天瞳会带我来看这个,心中突然明白,他跟五七他们一样,在讨好我。
只不过五七他们讨好的目的什么明确,天瞳讨好的目的,却让我看不清楚。
“下去看看?”天瞳搂着我,直接纵身跳了出去。
文鳐鱼贴着管道流水垂落的地方飞行,天瞳搂着我,凌空立于管道正中,顺着文鳐文一块慢慢朝下。
这个地下不知道有多深,光是由一人多高的管道堆成的圆形空间就有一个足球场大,而且密密麻麻,高不见顶,下不见底,只有文鳐鱼在缓缓的飞上飞下。
越往下,文鳐鱼就越多,整个空间全是文鳐鱼鳞片上的光线折射出来的蓝光,好像如同虚幻,夹着鸾鸟般的叫声,真的美如梦境。
天瞳带着我一直朝下落,我目测着,至少得有百米往上了。
水面上都是不停跃出,纵下的文鳐鱼,波光鳞鳞如同宝石,水波荡漾。
天瞳带着看了一会,搂着我就从最靠近水面的管道走了进去。
那管道的水依旧只没过脚板,水流缓缓的朝那边流去。
天瞳带着我往里走,整个管道都很平稳,没有任何坡度,可等他带着我在柳坤的蛇头前面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很奇妙对不对?”天瞳挥了挥手,管道里流动的水,立马变成了一
张椅子。
他拉着我坐下来,看着那些水朝柳坤流去。
柳坤那巨大的蛇身,将整个管道好像都堵住了,那些水流到柳坤蛇头后,被堵住后直接分流。
却并没有积得多深,而是每条水流好像都是活的,分成的小流居然跟活的一样,往上爬过柳坤的蛇身,又跟一条条的水蛇一样,顺着柳坤蛇身上的缝隙朝后流去。
“这像是?”我突然想到陈池西别墅那些酒水化成的蛇,以及柳莫如才落下来时,蛇身上那些“水蛇”。
伸手摸了摸天瞳引着水变成的凳子,所有的水好像都是实质的,一点都不湿衣服,伸手摸的时候,却又能探进去,甚至能感觉到水特有的清凉感。
可这些水,又好像不是水?
我眯眼看着天瞳:“这是?”
“不是水的问题,是这些管道。”天瞳搂着我坐着,伸手摸了摸管道:“莫家养蛇场,每个都不同,我想我们可能忽略了什么。”
这些管道走在里面的时候,好像都在一个平面,没有高低之分,可刚才天瞳带我去看的时候,却明显是纵向的。
我们从中间的管道口往下了百米跳下去,从最底的管道走上来,半点感觉都没有。
就算迂回得再长,一百米的高度,也总得感觉有个缓坡。
如果光看水流的话,似乎所有管道都是倾斜的
;现在这些水流都能朝上倒流,也就没有对比性了。
“莫家这是准备做什么?”我摸着管道,一时不知道这些管道有什么不同。
“你还记得关着你那条爹的密室吗?整个密室全是用地底熔岩直接铸成, 形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只留柳坤守着的一个出入口。”天瞳掏出九转轮回杖,朝我打了个眼色。
我忙后退了几步,看着天瞳握着九转轮回杖对着管道壁砸了过去。
那一杖砸得整个管道都在震动,那细小的水流全部震成了一粒粒的水珠,飘到了齐腰高的地方。
我就算早有准备,也被震得晃了一下。
柳坤那巨大的蛇身也因为强大的震力,往后面滑了滑。
一杖过后,九转轮回杖叮咚作响,可管道被砸的地方,别说破裂了,半点印记都没有。
天瞳握着九转我轮回杖,回首看着我:“你看这就是我们忽略的地方了,我们只注意养蛇场里关着的东西,却忘记了,每个养蛇场,能关住这些东西,本身就是玄妙的。”
那些被震起来的水珠,在半空中就聚成了水流,也在空中慢慢朝后流去,有的滑过柳坤的蛇身,还没有落地,直接撞到了柳坤头上,倒又找了个方向顺着柳坤的蛇身朝后流。
“这里是失重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
可如果失
重,为什么我们没有感觉?
“这管道的材质有关。”天瞳摸着刚才九转轮回杖砸过的地方,扭头看着我道:“青家把那个装婚盟的盒子给你了没有?”
“你知道是个盒子?”我心里微跳,想到那两个实心的木头盒子:“你的意思是,那盒子也可能和这管道一样,是因为材质的原因?”
“可能也是莫家术法的原因。”天瞳收回手,看着我道:“那个盒子装着的与蛇王的婚盟书,可能得莫家特定的术法才能解开,免得被有心人给破坏。或许只有真正的莫家人,深知莫家术法奥秘的,才能打开那个盒子。”
“所以?”我突然想到那个李夫人给的盒子。
那个逃跑的莫家女送给负心情郎的,到底是个宝物,还是件杀器?
如果是件杀器,为什么还护过李家?
通道也是因为没有打开吗?
一时尽是想不通,我脚泡在这些有点怪的水里,有点难受,准备往管道干的地方站。
天瞳却走过来,将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