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学莫家的符纹,却从来没有用过,一是没机会用,二是想着学成会,在哪个时刻,突然高光发动,让天瞳震惊。
哪会知道,是在这样仓皇逃命的时候,当着天瞳的面施了莫家符纹。
柳莫如倒是挺有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眨了眨眼,趴在井边,哈了口气。
他口气挺大,一口气下去,整个管道都被冻实了。
我瞥了天瞳一眼,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现在那管道下面的怪蛇极有可能从别的地方被琥珀眼带走了,可为了防止其他我们没碰到的蛇出来,我只得拿出手机,对着资料,又一笔一画的现学那有封印作用的符纹。
“苏知意,你说说你,怎么都要现学啊?以后如果到哪里,不能带手机,你怎么办?”柳莫如居然将头趴在那冻出来的冰上,估计是在冰敷他那头上撞出来的伤。
可那样子看上去好像倒栽葱,看上去极为傻b,可他还好像感觉自己挺骚包的。
我懒得理他,学会了一个封印符后,踢了踢他,让他让开。
然后咬破手指用血一笔一画的画在冰上,还别说冰上画符,那感觉不要太爽……
等符画好后,我看着那血慢慢渗下去,天瞳轻轻一挥手指,一块块石头聚在冰上,跟着好像受高温融化全部化成了一团,就好像那地方就是一块完整的石头。
见完全弄好,我
这才松了口气,倒在地上:“那条怪蛇应该不在下面了吧?”
“肯定不在了。”柳莫如话多,也跟着一块过来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冰块敷着头:“你没见刚才的冰没有消失吗?就证明肥遗走了,要不然有肥遗在,一扇翅膀,冰融水消。”
“肥遗?”我扭头看着柳莫如,那条怪蛇的名字吗?看上去不肥啊?
天瞳看着我们并排坐着,伸手拉了拉我,干脆将九转轮回杖一收,伸手拉着我手指,将刚咬的伤治好,就把我打横抱起来:“肥遗,也是上古凶兽,一首两身,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我实在是失血太多,躺在天瞳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那个琥珀眼的莫家人,特意用周紫琪将我们引来,然后引着我将小烛阴孵化出来,就是为了放出肥遗。
这个地下养蛇场管道里面不能施术法,也不能离开,就是因为有烛阴蛋镇着。
烛阴蛋放在那个管道处,就是为了防止肥遗出来,所以那琥珀眼的才引我过来,让我用血孵化小烛阴,就是为他放出肥遗。
果然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只是我不明白,肥遗听上去好像没什么用,不过确实挺凶的,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心思,让我放出来?
而且那琥珀眼既然能施莫家的符纹,为什么就
没有莫家血脉?他就不能自己孵化小烛阴吗?
“这里是自来水厂,就是为了用水压制住肥遗。”天瞳抱着我往外走,沉声道:“可能是他要去什么水多的地方,想用肥遗控水。”
那人知道的比我们多,而且心思叵测,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天瞳抱着我走出去,原本自来水厂里,破裂的管道里留着的水全部都干了,连潮湿的地面,都变得极为干燥。
抱着我还没走到了外面,天瞳眯了眯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将我左手腕上的小烛阴连手一块缠住:“这布是我醒来时就在身上的,可以遮挡气息,烛阴气息太重,玄门中的人已经感应到了,先用布遮一遮。”
烛阴实在太过招摇,我现在自保的能力都极低,还是别招惹是非的好。
“已经来了。”柳莫如看了我们一眼,直接朝外走:“我先出去给你们挡一挡。”
天瞳拿着白布细细的缠着我的手腕,他手指不时碰到小烛阴,但小烛阴并没有感觉到难受,反倒时不时偏头碰一碰他的手指,好像撒娇一样。
“像小孩子一样。”天瞳手指摸了摸小烛阴的小脑袋,将白布扎好。
这话一出口,脸色就有点发沉。
“那就当孩子养吧。”我将抬头看着天瞳,低笑道:“烛阴寿年也是无期的,以后能陪着你。”
天瞳怕是不可
能有孩子的,他就算现在越来越像一个人,可孩子这个事情,怕是很难了。
“苏知意……”天瞳目光微闪,看着我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惊雷的声音。
那声音一听就是柳莫如的,他刚才在管道里接连受了几次小烛阴声波的伤,又带着我们出来的时候,被砸得挺多的,这会蛇王大人又在外面挡着,实在很对得起盟友这个称谓啊。
我拉着天瞳准备出去,可一抬脚,眼前金星四闪,脚下就发虚。
天瞳直接将我抱起,一步就跨了出去。
只见柳莫如双手引着雷光,对着万藏虚,雷光四射。
万藏虚身后,符纸浮空,多得好像孔雀展屏时的尾巴一样。
花童带着十三阴煞女站在青语她们对面:“既然蛇王说了,天瞳法师和苏知意在里面有事,青家的人还是先别进去。要不然我们这些灵猫,很久都没有吃蛇了。”
青语却只是低笑,好像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