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根说将一切告诉我,我听着却也没有什么波澜了。
他答应这个的时候,是让我朝石墩上滴血害天瞳,尽管没害成,但从他和天瞳的对话也知道,如果成了,对天瞳的伤害会很大。
我虽然对天瞳没有什么想法,可至少他还算个不那么讨厌的“人”,石根就完全是个让人害怕恐惧的疯子。
“不想。”我扭头看了一眼那条小道,背着背包推开了佛心庙的门就朝外走。
石根就算说了,也不一定可信,还不如不听。
只是在我走出门的时候,见天瞳从小道里走了出来,沉沉的看着我,没有挽留,也没有交待什么。
石根见到他,依旧十分害怕,匍匐在他脚下,不停的说着什么,好像急于解释。
可天瞳依旧冷冷的看着开门的方向,脸上波澜不惊。
我不想再看,转头就朝外走去。
来的时候,坐的是摩托车,这会山门口也没有车,我只能先走下山。
我昏了三天,也不知道天瞳有没有喂我吃东西,胃里烧得慌,拿出了面包却又不想吃。
佛心庙外是一条长满了草的小路,很不好走。
草丛中不时有什么唆唆作响,我时不时可以看见一条蛇尾,或是什么唆的一下窜进了草丛中。
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我看了看日头,却并不管,而是径直朝山下走。
走了
差不多一天,好不容易到了山下,搭了一下送货的三轮车送到我镇上。
我坐在去市里的汽车上,把手机开机,打电话给我妈,可她电话却一直关机,连我爸的电话也关机了,他肯定是在逃避什么。
高铁这么晚是没有了的,我买了连夜的火车票回去,不敢在这里呆,至少火车上人多,也安心一些,总比我一个人呆在宾馆的好。
这年头坐火车的少,我买的又是卧铺,三三两两坐在包厢里。
我放好行李,也不敢跟人说话,也不敢睡,坐在靠窗的坐位上,一边给手机充着电。
一边给我爸那边的亲戚打电话,问他们知不知道我爸在哪里,准备回去后,直接去找我爸问清楚。
火车驶过,光影交错,我头昏得厉害,买了感冒药也敢吃,怕吃了就睡,又被什么脏东西给迷住。
到了半夜,整人车厢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坐着,其他人都躺在卧铺上或是睡觉,或是玩手机。
我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有人从车厢那边走了过来,也并没有在意。
只是看着车窗外,想着最近遇到的事,只是看着看着,见车窗上好像沾着什么长条的东西,还在爬动。
伸着手指隔着玻璃擦了一下,却见那东西慢慢的蠕动了起来,然后一个蛇头隔着车窗朝我吐了吐蛇信。
我吓得忙朝后倾
,就朝座位下栽去。
“知意怕蛇?”一双手却稳稳的扶住我,声音轻柔的道:“你不用怕,你是我的蛇后,它们都不敢咬你的。”
听着这肉麻的叫“知意”,我就知道是谁了,更何况还有后面的话,以及那双冰冷的手。
我僵硬的扭头回,就对上柳莫如那张阴柔漂亮的脸。
“知意,见到我高兴坏了?”柳莫如眨了眨眼长长的丹凤眼,伸手搂住我,就要坐下。
“救命啊,流氓!”我猛的放声大叫,努力的想从柳莫如的怀里跑出去:“救命啊,非礼啊!”
我叫的声音明明很大,可整个车厢的人似乎都没有听见。
“知意,没用的。”柳莫如将我拉住,转眼看了车窗玻璃一眼。
那条趴在车窗上的蛇,立马游走了。
我趁着这个时候,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拔腿就朝外跑。
一拉开车厢的门,就见一个乘务员站在过道处,忙跑过去:“快找乘警,有人非礼我。”
那乘务员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咧着嘴朝我笑了笑。
我看着她的笑,就瞬间感觉透心的凉。
她这笑跟黄皮子一样,嘴都咧到耳根,露着牙龈,就好像有人用手将她的嘴给用力扯开。
看她这样,我忙后退两步,趁机就想朝后面的车厢跑。
可刚跑两步,就见两个男的,手里还夹着烟,
却也跟乘务员一样咧着嘴怪笑的看着我。
火车厢的过道很窄,我想从他们中间挤过去根本不可能。
“知意,回来。”柳莫如站在车厢门口,看着我柔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娶你吗?你问谁,也不如问我啊。。”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要走,却见那乘务员一步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她走路的样子就跟蛇一样,双腿和腰都扭动着,肩膀也是前后耸动。
就在耸肩膀时,我发现她后颈上有一条分叉的蛇信闪过。
我转眼看了看,过道边上有一把破窗子的锤子,趁着柳莫如没过来,猛的扑过去,抓起斧头对着乘务员后颈就砸去。
一锤子下去,有什么嘶嘶作响,跟着就见一条小拇指大小的蛇从乘务员后颈窝爬了出来,嘶的一下就跑了。
乘务员就好像脱了力一样,倒地不起。
“知意,你不乖。”柳莫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