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话不假。
不过秦骁可信不过拓跋玺他们这些人。
安排他绕后包抄兀哈顿,看似没问题。
但凡事就怕万一。
万一这是兀哈顿和拓跋玺在唱双簧,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引入他们的腹地。
那时他可真的就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盯着地图,秦骁眉头微皱。
“两万大军绕后,太冒险了。”
“我不可能带着两万大军去冒这个险。”
听到秦骁的话,拓跋玺、黑木几人纷纷皱眉,看秦骁的眼神颇有些不满。
他们可是付出巨大代价。
现在秦骁这也不行,哪也不行。
毫无诚意。
但想着还需秦骁出力,拓跋玺又不敢撕破脸皮,动了动嘴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然后强压下心中怒火,他皱皱眉:“你觉得不妥,那你倒说说这仗怎么打?总不能你拿了好处,什么也不干吧?”
眼看拓跋玺几人纷纷面露不满。
秦骁抿嘴淡淡一笑。
“拓跋将军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出力。”
“只是觉得兀哈顿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绝不会傻到后方毫无防备。”
“与其急行绕后,仓促应战,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埋伏,以逸待劳。”
拓跋玺轻蔑一笑,看秦骁的眼神不由充满嘲讽。
“四周全是一望无边的平地,怎么埋伏?”
“难不成殿下打算埋伏在地下?”
此话一出,拓跋玺几人顿时哈哈大笑,满眼讥讽。
他们常年生活在草原上。
对周围的地形再熟悉不过。
平原地区压根就不适合埋伏。
秦骁瘪瘪嘴,也不气恼,笑盈盈道。
“谁说不能埋伏了?”
“所谓的埋伏,并不是我们把将士藏起来,而是我们可以夜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玺、黑木几人顿时愣住,看秦骁的眼神也瞬间认真了几分。
秦骁笑笑,继续道。
“就算夜袭不成,我们也可吸引他们一部分兵力追击,分而歼之。”
“打仗不是一味的冲锋。”
“打仗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消灭敌方有生力量。”
嘶!
拓跋玺几人脸色大变,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好有道理。
恍惚间。
他们忽然觉得打了这么多年仗,竟还没秦骁这么一个年轻人看的透彻。
怪不得他们几万大军打一个宁远城,也久攻不下。
这就不在一个层次。
尴尬笑笑,拓跋玺一脸佩服的朝秦骁拱拱手。
“殿下如此年轻就深谙用兵之道,不愧是大禹的皇子!”
“在下佩服!”
“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殿下勿怪!”
黑木几人也连忙诚恳向秦骁道歉。
秦骁笑着摆摆手:“没事,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我们还是说说如何排兵布阵。”
“殿下若有想法,尽管直说。”
“我们全听殿下的。”
拓跋玺挺了挺胸膛,一脸严肃。
秦骁也没客气,笑着点点头。
“拓跋将军,你们有多少兵马?”
“这里有五万,全是精锐之师,部落还有三万。”
秦骁微微颔首。
八万兵马,在东胡已经算是一方不小的部落势力了。
再加上他带来的两万兵马,共十万兵马。
而兀哈顿只有五万。
十万打五万,如此富裕的仗,想输都难。
秦骁微微沉吟。
“黑木将军,你立刻率领五千兵马前往此处游走。”
“兀哈顿定会派兵攻打你们。”
“切记,千万不可恋战。”
“且战且退,敌进我退,敌退我打。尽可能消灭敌军有生力量。”
黑木有些迟疑,扭头看向拓跋玺。
拓跋玺想了想,微微颔首。
秦骁刚刚那番话,让他不禁刮目相看。
他也想看看秦骁到底是只会纸上谈兵,还是有真本事。
“末将领命!”
收到拓跋玺暗示,黑木不再犹豫,立刻领命离去。
秦骁看看拓跋玺几人,继续道。
“此次兀哈顿是偷袭,所带的粮草定然不多。”
“拓跋将军,你们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
“偷袭兀哈顿粮草的任务就交给你的人了。”
拓跋玺没有反驳,点点头,看向两副将:“你两人率领五千兵马前去偷袭兀哈顿粮草。”
“末将领命!”
两副将领命离开。
秦骁继续道。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夜袭了。”
“拓跋将军,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带两万兵马。”
“记住,夜袭只是幌子。切不可贪功恋战陷入敌军包围,你的任务是吸引兀哈顿主力追击。”
“只要你能将兀哈顿的主力引走,就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