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亦是……不太清楚。只是等到咱们过来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师父他中毒了。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种。”
小心翼翼的将崔少愆给扶了起来。
就知道对方还是会晕眩的刘衣紫,只能紧紧的扶着其的臂膀,并将她稳稳的,搀扶到了官帽椅上。
“我好端端的,怎么会一下子便——昏了过去呢?!”
扶着自已的太阳穴,觉得脑袋里面,天旋地转到,快要炸锅了一般的崔少愆。
连想要静下心来,并冷静的动一动脑子,都成为了奢望。
“那封信件上……有迷药。剂量不重,但胜在,后患之虞绵长。”
有些担忧的看着,才刚刚有些起色了的兄长,在不过须臾的功夫,就又开始气喘吁吁了起来后,刘衣紫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刚刚抬着师父他时,的确是有些吃力了。我以为……是我醒起来的原因。没成想,也算是中毒了啊……”
伸出了双手并仔细的观察着,想要再次利落的站起身,都成了奢望的崔少愆,突然就有些懊恼起了,她自已的鲁莽来。
“对了衣紫!我的脑袋好晕啊,好似还有些……反应迟缓。你说好端端的,那个小和尚,他为甚会害我呢?!不可能是布施啊?!”
抬眸望着师父丁少微的方向,想要让自已立马,就冷静下来的崔少愆,却是有些无能为力的,仅是艰难的,抬起来了一下眼皮子来。
“兄长!你莫要再逞强了。眼下,咱们连一点儿的解药都没有。虽说你是清醒了过来,但是想要这药效,彻底的解除,最起码得等到……明日的午后啊。”
伸手压着兄长的肩膀,并不让她站起身来。
立马将银针,又一次的插到了对方那,可以提神穴位上的刘衣紫,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只能先顾她眼前之人了。
“还是晕!我只是想要……去瞧一瞧师父!”
大力的掐着自已的太阳穴。对自已下了狠手的某人,恨不得将她印堂中心的那块儿,也给掐出血来。
“姑且别动!师父他老人家,刚睡过去。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兄长!你定要先把自已顾好了,才可以冷静下来想对策呐!”
此刻,用双手紧紧的,按压着崔少愆肩膀的刘衣紫,就连手,都不敢松开了。
“我……还是头晕。感觉后脑勺儿,特别的重且昏沉。眼下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之道,就是找太医了。
如今……我好歹也是个官儿了。无论如何……也是可以请一回太医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二姐!二姐的姻伯,便是翰林医官使刘翰。如果是我去求二姐的话,定是可以将他,给求来的吧?!”
想到一出就是一出,且毫无逻辑可言的崔少愆,只能尽可能的,让她那迟缓的大脑,给稍微动起来一些。
“兄长!你可是忘了!衣紫我——便是大夫啊!”
扶着额头低声的道。
第一次瞧见自家兄长,反应迟钝到……像个笨蛋一般的刘衣紫,却是在突然之间,就变得有些难过了起来。
“可是妹妹你……不是说师父他,中毒了吗?!太医院的人,可比咱的药全且好啊。”
从一开始,便打着这个主意的崔少愆,若说起算计人的程度,那也算是个……“不遑多让”的……人才。
“来不及……根本就来不及了!普通的医术,根本就治不好——师父他老人家了!
眼下!咱们唯一能冒险一试的,就只剩下巫术了,兄长!
师傅他的印堂,已经开始发黑了,如若是再不及时抢救的话,即便兄长你将……那大罗金仙请了下来,也不敢趟了啊!”
又一次的,盯着封印了丁少微几处大穴的那些银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之后。
知晓她们两个,再也不能拖下去的刘衣紫。就连眼眸中的焦虑,都藏不住了。
“为甚会如此?!不是普通的中毒吗?!……你说我也真是傻了!师父那个模样,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中毒呢?!
妹妹……是要实行那置换之术吗?!要拿谁的命来换啊?是我的吗?!若是可以将师父他老人家,给救醒来的话……我还是……呜。”
有些糊涂的,察觉着嘴巴上,那被紧紧贴上来的纤细手掌。
立马便消音了的崔少愆,甚至不知道她哪句话,给说错了。
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手掌越捂越紧,且传递过来的,怒气之后。
搞不清楚妹妹,究竟是怎么了的她。倒很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这个禁术……也救不了。咱们两个,来的太迟了些……
更何况——这般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并不是兄长你一个人,就可以轻易承受得了的。”
很是不满的,盯着面前的那个,不知不觉间就惹她生气了的人。刘衣紫恨不得狠狠的摇着对方的肩膀,并吼她一声了。
“可是我必须要救啊!师父他老人家……我还是想要……去救的……”
头痛欲裂到,呲牙咧嘴起来的崔少愆,只能勉强维持的,保持着她那——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