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些可是……与你同我说起过的,那些原始苯教有关系啊?!
珊蛮信仰……它的前身,不也是巫族吗?!珊蛮是从巫族当中,分离出来的一个……教派才对吧?!
还有!我倒是曾经听闻过这样一句话,说原始苯教,是万派之宗,亦是万派之基。就是不知道……对不对便是!”
越想便越觉得这其中,错综复杂且谜团万千,并一团乱麻的刘衣紫,有些气馁的,将毛笔给——搁置在了笔架上。
并转头,破罐子破摔的,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崔少愆。
“妹妹!你怎么只看开头和结尾,却是不看重……那中间的部分呢?!”
同样有此感觉的崔少愆,却又是不能理解起了妹妹刘衣紫的……如此行径来。
“因为中间的内容,也太过冗长了些!更何况这里面,具体到哪里,要如何选择的问题,并不是目前的我,可以考虑与解决的呀!”
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眸。
刘衣紫是当真觉得,这一枚骨器的难寻程度,可谓是——难如上青天了。
“你说的……竟是也不错。倒是我……有些多虑了。”
多多少少觉得她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的崔少愆,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反应了过来妹妹她,才是那个正儿八经的……弱女子来着。
有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
觉着自己,也不可能拉着妹妹,去下到那地底深处的崔少愆,却是又一次的,将她的主意给,打到了那……身处在了——左厢楼店务内的,清临渊的身上。
这一次对方,可是亲口承认了的。听他说话的那口气与气势,感觉其手下,最起码是……还不少的呢!
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巴。除了考虑起人手方面的问题后,她亦是有些纠结起了……边境方面的战乱来。
大辽与契丹么?!这可要如何是好啊……
抓耳挠腮的头疼了起来,觉着始终不可能,凭借着她的一己之力,就满腔热血冲进去的崔少愆,当真是,拿此……没辙呀!
沉思着,沉思着……
兀自又一次的,进入到了自己世界中的崔少愆,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所在乎的事情之上。
直到灯芯上的火苗,噗…嗤…了一声后。
才反应过来时辰……应是也已经不早了的崔少愆,一转眼的功夫,却是发现了,那个早已趴在书桌上,并睡着了的妹妹来。
好笑的摇了摇头。
索性也有样学样的,趴在了桌子上的她,就那样开始目光游离的,回忆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来。&……
闹中取静的崔家内宅之中,一片祥和又静谧的氛围。
而处在绝对喧嚣中,却又有着“静谧之都”掩护的勾栏内,却是大相径庭了些。
风花雪月的屋舍内。
迟迟等不到晚秋消息的乐阑珊。终于在今儿个申时,得到了一个……让她宛如噩梦一般存在的消息。
晚秋她,竟然死了?!!!
所有的白巫一族的,她的同伴!几乎算得上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同伴们!!除了代号拾伍的她之外,全部死亡了!!!
浑身哆嗦的抱住了自己。此刻的乐阑珊,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成为了废子的她,也还是……拥有利用价值的好吧?!
右使是不可能,就这样将她们,都赶尽杀绝的。
又或者说……她就是那唯一的一条——漏网之鱼。
若是让大家,想起了她的存在。那最危险的,岂不就是她自己了吗?!
不行!她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现如今,只有攀附上了那些权贵,并依附在了他们的臂膀之下。她乐阑珊,才会有一丝的,生存希望。
紧紧的拽住了拳头,并克制着自己,不再哆嗦后。双眼通红的她,终究还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看样子这一回,需要她亲自出马了。而她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权贵,也是最好拿捏的权贵,便正是那守孝期间的——薛惟吉了。
仗着她唯一,还算有胜算的赌约。乐阑珊说什么,也得亲自跑这一趟了。
既然……都是这同一件事儿了!那么她便顺手,把她的“失舌”之仇……也给报了吧!
总算是在心中有了底气。
又一次重重的,敲拍了一下桌子的乐阑珊,可算是瞧到了那个……姗姗来迟的新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