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还有心事?!”
觉得对方明明也知晓他的立场,却仍旧是那副唉声叹气模样的清临渊,很是奇怪起了对面某人的,所思所想来。
“光是看着却拿不到。被吊起了十足的胃口来,却只能画饼充饥。眼下这种情况,你觉得我应当怎么办?!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亦或者是……虚与委蛇?!”
有些头疼起了眼下的,她这个班儿——压根儿就没有法子,上下去的崔少愆。眼神中的幽怨与不甘,是藏也藏不住了。
“怎么?!朝中还有其他的人,为难于你?!”
之前倒是不觉得。突然知晓了对方,是个小娘子后的清临渊。却是突然之间,就觉得对方——好似真的……挺不容易的。
“说出来……你也帮不了我啊!总不可能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更何况,人家的目的都一致。我就是那个,必须得顺着人家的意愿,指哪打哪,且不可以反抗的棋子罢了。”
有些头疼起了她的从伯,甚至于是自家亲爹来的崔少愆,终于明白了亲戚,与宗亲之间的关系了。
她是哪一方,都得罪不得呀。更何况这中间,还夹杂着……那个拥有着最高权力统治者的——天子的命令。
觉得自已无论怎么理,都是一团乱麻的她,说实话!是真的,很想摆烂啊!
可是一想到她,压根儿,就没有退路之后,破罐子也不敢摔的某人,只能狠狠的抓了抓自已的头发,并以此,来发泄一下她的埋怨与不满。
“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排斥的吗?!怎么突然之间——便想要开始收集,那些骨器与祈雨石了呢?!”
觉着对面之人,定是为了她的妹妹的清临渊,此刻的心态都变了。
早之前,他是当真想要,去瞧一瞧那俩兄妹之间的……分崩离析的。
可是随着接二连三的接触,此刻的他,当真还有些,开不了口了。
瞅着面前的那个,已经焦头烂额到——疲惫不堪的某个姑娘,他实在是,再说不出——“其实你的妹妹,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这句话来了。
总觉着,能一击毙命的,将温伏那个祭司,都给杀了的刘衣紫。
他的直觉告诉了他……那一个不好惹的姑娘身上,应是还隐藏着,很多的秘密才对。
“也就是说骨器,总共是有六枚才对的。惨绿少年——冰消瓦解——马革裹尸——焚书坑儒——白首为郎——以及,藏锋逆势!”
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比划了一遍。兀自盘算起来的崔少愆,口中念念有词的,又继续的推演了起来。
“惨绿属木,冰消属水,马革属土,焚书属火,白首属金,藏锋为……无?!”
“……!!!”
“!!!……”
因着崔少愆的,最后一个无字。而双双想到了同一处的二人,就那样互相诧异的对视了起来。
“要不……你先说?!”
不确定的怀疑着自已,崔少愆打算将这个机会,让给对方。顺道并瞧一瞧,看看他们两个所想的,是不是一致的。
“我之前给予你的那枚骨器,你可是拿随侯珠照过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上面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的字迹!也就是说——藏锋逆势的骨器!我从一开始便……得到了?!”
立马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崔少愆整个人的神色,都有些激动了起来。
“所以……只要找到白首为郎的,金属性骨器的话,那是不是就表示……咱们之间的合作,也……到此结束了呢?!”
“是……这么回事!”
诧异于对方,居然是这个态度。崔少愆一时间,竟是傻愣在了那里。
怔愣的回答了这么一句之后。冷静下来的她,确实觉得对方如此言语,也无可厚非就是!
“也就是说,只要咱们!将其余的所有祈雨石,全部都据为已有的话……那么向天祈愿的大任,也就差这么,临门几脚了。”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我还是需要,瞧一瞧那副挂画上的——庐山真面目。
或许……只要将其拓印下来,亦或者说……我可以短暂的,拿到那幅画儿的前提下。
有关于那剩下的,唯一一个……白首为郎的讯息,便也就那样迎刃而解了呢?!”
心思立马便活跃起来的崔少愆,开始正儿八经的,思考起了——将其给,得到手的法子来。
“你之前不是同我说,在那个《起居注》中,瞧到过有关于石门的信息吗?!详细地记载了一大群人,以及……五马分尸的场景。”
思索良久,觉得还是应当……提醒对方一下子的清临渊。突兀的,便接过了对方的话茬来。
“额……正是!但是那处石门,却是没有……过多的记载了。”
一开始的本意,就打算是要讹诈的崔少愆,话都赶到这里了,定是不能说明这一段儿。
其实是她的妹妹,因着诅咒的原因,再加上她的鹰鹫玉佩的刺激,才在偶然的机会下,给瞧到的。
“我倒是找寻到了那处石门洞穴!可惜的是……它在契丹。”
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