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
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一天。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被曝出来。
在城北处的城门口,送走了大舍与四哥后,崔少愆还瞧到了久未见面的——江政与辛云谦来。
并不知晓被衣紫拒绝过的致远,至今仍沉浸在极端的悲伤中;也不知晓因着她的无意而为,愣是让三秦,也陷入进了自我怀疑中的——某人!
却是因着没有瞧到军师的身影,而变得有些失落了起来。
没曾想到上次一别,军师就仿佛是在躲她一般的,从“人间蒸发”了。。。
这一回碰到的落空感,更是让她笃定起了心中的直觉来。
他们这些人呐!一天天一个个的,一点儿都没有,成为了大老爷们儿的自觉!不仅有了小心思,居然还都……瞒着她?!
很是不爽的目送这几人,全部都离开了之后。突然便觉得兴致缺缺的她,却是刚在回城的时候,便瞧到了两拨……私斗着的人。
目光所及的瞧到了他们,不凑巧的正是——巫族与伶人之后。连走路都在躲避的她,颇是有眼力劲儿的逃开了。
好家伙!这就——都开始……私斗了吗?越想便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的她,给自已定了个小目标的,便朝着城内走去。
看样子……这好戏,是要开场了啊!
……&……
几日后。
在汴州城的坊间,流传开了这样的一条消息。
凡是入夜时分,切莫要单独走夜路。还有在白日里,也不要莫名其妙的,就去随随便便的招惹巫族中人。
因为——有好几个人,都瞧到了巫族中人的,报复手段。
而在汴河的画舫之上。则是流传着这样一条消息。
凡到入夜时分,莫要单独行走。最好是不要出了那画舫。因着好多的伶人,自打出了画舫之后,便都被人给……随随便便的……结果了性命。
一时间,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而当时北宋朝的官府中,亦是因着忌惮巫族势力的过分强大,而开始了有意无意的打压。
唯独在坊街相交的,一处写有“救死扶伤”的医馆内,却是腹背受着敌……
莫名其妙的百鱼渊,在接连好几日,都被门下的弟子们,以及毫不相干的人,给砸伤打伤,并不断的出现了医闹之后。
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到他莫不是……被人给阴了的愤怒感,却是在碰到崔少愆的到来之时,而将脾气都给压了下去。
“少愆呐!得亏你还记得老夫呢!怎么想起在今儿个,来瞧我了啊?!”
有些不爽又憋屈的,捋了捋胡须。
百鱼渊在抬头瞧到了青年人身侧,那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之后,更是愈加的,将暴脾气,给酝酿到了巅峰。
“自是来——履行我的承诺的!”
想着这几日城中的不太平,知晓水已经被搅浑了的她,打算再来添一把助力。
“你还有甚的承诺,没有履行呐?!那符篆不是都已经……给老夫了吗?莫不是又有了……新的禁咒术的消息?!”
立马变两眼放起光来的老头,却是又一次的,被某人给打击到了。
皱着眉头,瞧着那个将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的某人。
百鱼渊的暴脾气,却是又一次的,快要爆发出来了。
“少愆此番前来,自是带了……好消息过来的!”
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她还又一次的,将身旁之人,给“显摆”在了百鱼渊的面前。
“你这小子!怎的不会问问我呐?!问问我为甚,可以不回到那——代州边境上去?!”
狠狠的捏紧了手中的银针,百鱼渊就差要将其给掰断了。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乃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可是我观大医你的模样,很显然是秉烛达旦,并彻夜未眠的症状。”
清冷且平静的声音,就那样自帷幔之后,传了出来。
“哼!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老夫既然都收不起来……便也就不打算藏了!咦?!你且等等?!莫不是你就是?!
少愆口中所提到的那个——想要向我推荐的人选?!”
极力地向崔少愆求证着。在确认了对方,点头的肯定示意之后,他又有些纠结的站了起来。
“可是……她怎的,会是一个女娃儿嘛!这…这…这……与理不合呐!与理不合!哪有女娃儿学医的!这是……不行呐!”
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百鱼渊就差要在脸上,也写满了不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