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愆呐!你也甭管我们之间,是在谈些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在下一次的行动之时,需要你的帮助即可。”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睁眼说瞎话的卢存领,显然并没有将眼前的青年人,给放在眼里。
“虽说我……并不明白你们之间在谈些什么,但是我知晓你们——需要用到我!
可是你们这些人,是否也——太过独断专行了些?!怎的就没有一个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呢?!”
心有不悦,面上亦是显得不悦起来的崔少愆,很是不爽对面几人的,强词夺理。
兴趣缺缺的站了起来,并打算立马就离开的她,却是被无射接下来的一番话,给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来。
“咱们已经派人打听过了!眼下你最在乎,也最想要寻找的人,便是你的那个师傅了吧?!
若是你能——帮助我等的话,那咱们亦是可以,向你透露一下——有关于你师傅的最新消息。”
大言不惭又略带威胁的,将此话给说出了口。无射很是看不惯眼前的青年人,那副懵懂又无知的表情。
恶狠狠的,打击了对方一番之后。他的脸色,才总算是肉眼可见的——舒展了开来。
眸中的狠厉一闪而逝。
崔少愆的脸颊上,忽然便又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很是随和的,再次坐了下去。
崔少愆此刻的心情,恐怕只有她自已一个人,才能体会得到吧。
而将此事,皆都当做……并没有发生过的众人,好像没事儿人一般的,继续进行着,下一回合的谈判与交易。
“我瞧着这碗煿金煮玉,就很是不错呐!”
用木箸夹起来了其中的一片竹笋,崔少愆笑意不达眼底的,左右翻转起了木箸来。
“是嘛?!少愆!你若是喜欢,便多吃一点!再不济……”
满意的盯着对面那个,突然就变得老实下来的小子。
卢存领抬到表面的客气之话,还没有被他给说完整,嗖-嗖-嗖-的接连三声响,便快速的从他的眼角两边,给……飞了过去。
“夷则!黄钟!!无射?!!”
伴随着泛音的一声惊呼,堪堪躲过了两根木箸的夷则与黄钟,也都条件反射的,一致转头看向了无射的身上。
滴答……滴答……
几滴鲜血就那样毫无预兆的,顺着无射的眼角位置,滴落了下来。
并掉落到了他手边的,那个茶盏之中。
“哎……我这个人呐,其实脾气,并不是很好。且向来都是——只吃软,不吃硬的。
你若敬我三分,我也便让你七分。可是你若轻视于我,并想要以此来打压威胁我的话,那么少愆的座右铭,便是——睚~呲~必~报~!”
翻转着手心与手背。
垂眸盯着自已手掌的崔少愆,一字一顿的,在说完之后……
便毫不畏惧的,朝着无射那张,愤怒到有些变形了的脸庞,给……看了过去。
“无射!坐下来!还有少愆!是我没有管教好属下!你且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隐去了眸中的惊诧,卢存领一派云淡风轻的,示意着双方都冷静一点儿。
只是在他那平静的面庞之下,却是有着一点点的涟漪,在不断的扩大着。
六阳律这三个人之中,当属无射的功夫最好。没曾想到……在军营当中,呆了将近两年的崔家小子,功夫竟是这般的好了?!
枉他还以为这种纨绔子弟,不过是去混些军功罢了。
那小子他,竟是可以在这般情况下,让黄忠与夷则,在堪堪躲掉攻击的同时,还给予了无射一记,下马威式的震慑?!
那是不是说明,两年之后的这小子,并不好被他拿捏了呢?!
掩去了担忧的思绪,卢存领破例的,还给了无射一记……警告的眼神。
“瑗兄璋——为人所杀,瑗遂手刃其仇,亡命,蒙赦而出,作此铭以自戒,尝置座右,故曰——座右铭也。”
感受着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
崔少愆重新拿起了一双木箸,并在桌子右下角处,端端正正的写(刻)下了“我……亦可”这几个字。
“我……亦可——杀之而后快;我……亦可——与在场的诸位,携手而行!”
重重的将木箸丢在了桌上。
再次抬起头来的崔少谦,却是感受到了大家——朝着她,投递过来的……那几道震惊神色。
再次扯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兀自捧起茶盏,并喝起了茶来的青年人,就那样以一已之力的,将……那原本平静又虚伪的场合,给硬生生的——打破了。
“我记得上一次,咱们三个之间,合作很是愉快。”
突然插进来一道话语的清临渊,却是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冷静的看了看崔少愆,又看了泛音一眼。之后他便也喝着茶汤,并不再吱声了。
而此刻,一直装作小透明的泛音,也终于在此时开了口。
“我也——并不是心疼我的狼牙棒。只不过到底是顺手用惯了些。
偏偏某人呐,看我不顺眼的,愣是将它给,丢到了那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