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到,这里居然这么热闹啊!”
惊讶的大张起了嘴巴来,崔少愆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戏台子上。
从前对戏曲这些玩意儿,都不太感兴趣的她,没曾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一千多年前的大宋朝,给觉醒了基因与血脉。
失笑的摇了摇头后,她的目光,却是与另一道目光隔空相望了。
总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有些太过于熟悉了后。崔少愆不动声色的,便在脑海中,仔细的搜寻起了……这么一号人物来。
她怎么会认识伶人呢?!伶人……等等?!她目前,唯一与伶人们打过交道的地方——怕也只有在,相国寺外的那一回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也只是单纯的认识了泛音,这一个人而已呐?!
至于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可是……丝毫都不知晓的啊。
就算那一次,她也是被清临渊,给带到沟里去的!想她一介五好良民,又怎么会去……主动招惹是非呢?!
实在是想不出她自己,还在哪里与对方,有过第二次的接触后,戏台子上的那个……将整个脸庞都涂成了花脸的伶人,却是露出了一抹——肃杀的眼神来。
生、旦、净、末、丑。难不成,那个花脸的伶人……是净?!
有些诧异的觉着她自己,实在是没有认识过……这一类的人物后,崔少愆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身旁之人的身上。
“少愆?!我瞧你看着很是专注。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不看了呢?!”
正看到精彩处的辛云谦,用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看向他这里来的青年人来。
“我就是突然想要……看一看周围的人群而已。毕竟……这里很是热闹啊!”
感慨的说了一句,词不达意的话语后,崔少愆就那样有些执拗的,调转过了脑袋去。
“军师!你觉着戏台子上面的那些伶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不死心的又在脑海中,认真的搜寻了一遍。
仍旧是一无所获的崔少愆,只能求助的,想要从洛染身上,得到一些灵感来。
“你想要听关于哪方面的?!”
同样好奇青年人心思的洛染,不答反问的除了声。
“说实话……我的答案是——不予置评。倒是我,总感觉与那个人,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崔少愆眼观鼻,鼻观心的,便朝着洛染描绘起了戏台子上的……那个,颇是令她在意的伶人来。
“哦?!既然不是旧相识的话……那答案,可就显而易见了。你与他之间,怕不是有过正面的冲突吧?!”
同样平静的看着戏,洛染习惯性的,便将最有可能的答案,给罗列了出来。
“有过正面的冲突么?!想我这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将机会……留给别人呢?!”
朝着洛染绽放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崔少愆的脑海中,却是极速的——晃过去了……几个人的身影来。
“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总算是想起了那……被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崔少愆一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起来。
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来,她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就是被台子上的那道凌厉眼神,给狠狠的——追着打过!
想着自己当初,居然没有把对方给打过去,且很是丢人的,栽倒在了医馆门前后,崔少愆的嘴角,又有些不愉快的……绷紧了起来。
“身高六尺半,一身葛布袍,束发无饰,面庞白净略带稚气,约莫舞勺之年。
右眼睑睫毛的阴影下方,还有一颗泪痣。声音清脆且响亮,你看看你,哪一条不符合?怎会搞错!”
“别耍花招,赶紧跟我们走,此次若成,必有重谢!”
“小子!你快停下来!别光想着逃跑啊?!你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咱们几个……也有本事能将你给逮回来!”
“我想起来!这个人!他打过我!一路追赶着我,从东城跑到了西城,最后还又……追到了州桥那里!”
有些悻悻然的,想起来了坑货清临渊,曾扔给她的洗髓丹,崔少愆咬咬切齿的,不知道要先骂谁了。
“!!!……?!少愆?!我刚刚可是听错了?!你说谁打你了?!”
对着“殴打”这两个字,有着本能反应,且极其敏感的辛云谦,杂剧也顾不上看的,扭过了头来。
而听了崔少愆的这一番话后,同样将注意力,也转移到这边来的,还有军师洛染。
“少愆?!你怎么……处处都受人欺负呐?!当初,可是会很疼?!”
有些心疼的,看着回忆辛酸往事的青年人,洛染亦是止不住的,先叹了一口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