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女子,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居然可以让其舍弃了生命,也在所不辞的,毅然……慷慨赴死?!
亦或者说,那个大牢中被丢弃了的女子,才是最悲哀最可怜的存在。
因为她……可能连事情的真相都不知晓,便被人给,无情的——顶包了。
纠结的抬起了头来,崔少愆一眼,便望进了同她有着——相似想法的,妹妹的眼眸中。
“我觉着此事……咱们还是择日再谈吧。少母你既是累了,便好好的休息吧。
况且,既然这一切,都是少母你争取来的,那便是少母应得的。并不需要怀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别有用意”又话中有话的,安慰着沐氏,刘衣紫忽然就感觉到了……面前女子的——悲哀与可怜。
怕不是她的种种行径,打一开始,便被她的姐姐,给算计好了吧?!
算计她可以在乱世中生存下去,却是要嫁给一个——大她一旬还要多的……额,兄长家的老头?
以此为代价保住了她的命,却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歪着脑袋看向了兄长的方向,她突然就觉着崔少愆,其实也过的……好不容易呐!
她们每一个人,都身处在了……“一地鸡毛”的琐事之中,抽不出身,却又无能为力。
想要逃离,却不过是……被束缚的更深罢了。
紧紧的抓住了自已的衣袖,刘衣紫感觉到了此刻的她们,都被那名为“命运”的手掌,轻松的操控在了手中。
只要其轻轻的,拨弄一根细线,身为提线木偶的她们,便不得不被动地……去拼命去迎接起……那一切的未知来。
“娘亲,少愆亦觉着妹妹的话……说的在理。你今儿个便早点休息吧!”
扯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崔少愆老老实实的起身,并上前搀扶起了沐氏来。
稳稳的成为了对方的依靠,她就那样坚决的打断了,还想要回忆以前旧事的沐氏。
这有些事儿呐……一辈子都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尤其是关于一些,让所有人,都不愿提起的陈年旧事。
总而言之,佐证了她的猜想便可以了。至于这之后的事情嘛,当然也就,只能由她去独自解决了。
如是想着,崔少愆一路沉默的,折返回了东厢房。一过月牙门,她竟是瞧到了那,并没有离开的妹妹。
“所以衣紫!你定是还有话要同我说吧!我就说么,我怎么可能会……并无大碍呢!你就直说吧!我这——又是中了什么毒。”
摆出去了一副她就知道的神色后,崔少愆便大喇喇的,抽出了刘衣紫对面的,那把椅子来。
定定的锁定住了妹妹的目光,她的眼眸中,当真是少见的,出现了不同于往常的……冷静与平淡。
“当真是无甚大碍!我骗你作甚呐?!相反,兄长因着诅咒的关系,身上的毒……倒是清了不少。”
哭笑不得的觉着眼前之人,定是被打击过度了,刘衣紫很是认真的又说了一遍她的问诊结果。
“当真如此?!我怎么就觉着……这么的不真实呢?!”
有样学样的……学着妹妹的样子,也将自已的手指,搭在了脉搏上后,崔少愆只感觉的出她那——跳动的很欢实的生命力来。
“我倒是有些担心你这里!”
认真的伸手指了指兄长的心脏,刘衣紫是真的有些……担忧起了对面之人的思想问题来。
“这里?!它有甚好担忧的?!咚咚咚的,跳的挺愉悦的!况且!我这里从不藏事儿。这里也一样!”
一语双关的,表明了自已的聪明,与能力出众后,崔少愆却是从妹妹的眼神中,瞧出了更多的——其他复杂情绪来。
“你在皇宫里的差事……可是不尽人意?!”
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语,刘衣紫就那样安静的,注视着脸色,明显有了些许变化的——她家那个……嘴硬兄长来。
“这都……被你给瞧出来了啊?!”
缓解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后,崔少愆的脑海里,却是再一次的,浮现出了一个……年迈的老者来。
“不能说说么?!”
仍旧是淡定又有些关切的话语。
“我觉着……你还是不知晓的为好!毕竟——我的家事,就够让你心力交瘁的了。
若是再加上我自已的事儿,岂不是会让你,更加的苦恼与担忧了。”
同样执拗且坚持已见的某人。
“若是兄长实在不想说,那便算了……那我,也就不同你讲……有关于你师傅的——种种了!”
装做失望的,轻叹了一口气后,刘衣紫果不其然的,便瞧到了对面的兄长,震惊到整个人,都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