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翁,你可是知晓些什么?!为甚你一点儿都不惊讶啊?!”
抽出椅子坐上去后,崔少愆反倒是好奇起了……父翁的消息网来。
“我为甚要惊讶!你当真觉着……你去了哪里,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知晓?!这汴京城内,没有谁,是可以彻底脱离掉周围人的“注视”……而存在的!”
崔绚用他那耐人寻味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幺女后,便默不作声了起来。
很显然,他也打算趁此机会,来好好的给自已家那……有些过于自信的幺女,好好的上一课了。
“难不成我……作甚的事儿,都会被人给……盯梢了!!”
浑身恶寒的抖了抖肩膀后,崔少愆有些过于的,震惊与诧异了。
“真当你自已是个官儿呐!你那档子破事儿,也就我……还乐意关注关注。况且,即便有甚的风吹草动,大家也只会向上看!”
再一次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须后,崔绚继续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
“吓我一跳!父翁你老是这般吓我作甚!”
有些唏嘘的,也拿手指捏了捏下巴后,崔少愆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更加令她在意的问题来。
“父翁!这大宋朝的男子……是不是普遍都要续须呐?!”
“你问这个作甚?!……!!!”
忽然想到幺女,也快要到了及冠的年龄后,崔绚竟然也觉着此事……才是他们目前应考虑的……头等大事!!
大眼瞪小眼儿的,互相凝视了半晌。总算是感觉到了,此事有些棘手的他们,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有再吭声。
“咳~~!我朝,亦是有男子……喜爱头戴簪花的。你也……不是非得这般就是。姑且看你喜好吧!”
尴尬的再次捋了捋胡须后,崔绚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父翁!你当真是……这般想的?!”
想到在勾栏之中,她确确实实是看到了……有不少的男子,不仅头戴簪花而且还擦粉后,崔少愆高悬着的心脏,亦是踏实了下来。
她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呢?!她可是身在大宋朝中啊!大宋朝的男子,可是在很多时候,都要比小娘子们,还“花里胡哨”呐!
想到之后,她若是不喜“留”胡须,亦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一个小白脸时,崔少愆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回归正题!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姑且说说,昨儿个,你与祁国公之间,到底谈了些甚吧!”
心里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后,崔绚便不动声色的,将这件事给按下不表了。
“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事儿。就是我,又被问了问最近的状况罢了。”
鬼知道那些祈雨石……都埋在哪里的她,只能老实在在的,跟对方重复好几遍……她的无能为力呗!
瞎胡扯皮嘛!谁还不会了!
更何况即便对方将她逼的再急,她亦是有自已原则的人。
“你最近能有甚的状况?!怎的跟我,也不说实话了?!”
有些恼怒的瞥了一眼幺女后,崔绚忽然就有些生气对方那……过于敷衍的态度来。
“父翁你不是已然猜到了?!为甚又要多此一问呐?!”
感觉到老头儿,明显就是生气了以后,崔少愆忽然就有些搞不清楚……崔绚生气的点在哪儿了。
“为甚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将祈雨石的消息……隐瞒于我?!真当我就一无所知了?!”
实在想不通……区区几块儿的破石头,居然就能让所有人,都为之癫狂后,忽然就觉着有些过于无趣了的崔绚,打内心深处的,涌现出了一股无力感。
“不知……父翁你,是如何看待……长生的话题的?!”
想着眼下,或许亦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后,崔少愆便小心翼翼的,试探起了对方的反应来。
“雏鸟离巢,本是天经地义!那么自然而然的,生老病死,亦是天经地义!
怎的?!你以为我会同你从伯一般,亦想要追寻那长生不老么?!
首先,我不疯;其次,我有自知之明;至于这最后么,我不傻!”
有些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幺女后,崔绚很是反感对面那,三番五次的试探来。
“父翁你……居然是这般想的?!我以为……你会同大家一般呢!不过父翁,你当真就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遗憾么?!
好多人,追求长生,不正是因为他们,想要重头再来么……”
歪着脑袋,并很是认真的……看向了崔绚的眼眸中,崔少愆突然就觉着眼前之人,也并不是特别的……让她反感与讨厌了。
“人生在世,哪能没有遗憾呐!我只是比那些人……更懂得扪心自问罢了!
我也只是知晓自已,应该更要……勇敢去面对而已!”
再次深深地,看向了幺女的脸颊。崔绚仿若在透过她的面孔,看向了那更远的远方……
“若是父翁,当真想要知晓我的秘密,那我亦是可以知无不尽的……将其给说出来的。
只是……我,亦是很好奇父翁的秘密呐!就是不知晓父翁你……可否也能同我敞开心扉,并好好的说道说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