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他双……宛如钩子一般的阴狠眼神,愣是盯着崔少愆坐到了他的对面,祝青泉才颇是满意的坐了下来。
“听闻军师副手,在这汴京城内,竟是又为了一个小娘子,而蹲了十几天的大牢呐!”
不紧不慢的,将青年杯中的酒给斟满后,祝青泉一开口便是王炸。
“小娘子们一个个的,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少愆自是要十分爱护才是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笑到嘴角,都快要抽筋起来的崔少愆,实在是不知道对方,怎么就会知晓她的消息了?!
她当初所做之事,当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
对自已出格行为不置可否的她,特意咬重了“小娘子”与“弱柳扶风”这几个字。
“副手你,不愧是深得小娘子们喜欢的存在呐!
就是不知晓你,在那午夜梦回之时,可曾还记得……在营帐中,苦苦等候着你的妻妇赵氏呐?”
看着立在青年一旁,并随时恭候着的“船妓”,明显对青年有了好感后,祝青泉顺手,便将对方的滤镜给打碎了。
感觉到还是不太过瘾的他,又恶趣味的,专门冲着“船妓”多了一句嘴。
“哦~!对了!差点忘了,副手当初的请词,可是相当犀利呢!
‘那个妻妇……少愆想要据为已有。’”
学着崔少愆当初的口吻,并声音坚定的,还原了一下当初的情景后。
祝青泉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船妓”眼神中的疏离,便被喷洒而出的酒液,给——浸湿了衣襟。
斜着眼瞅了下……没有忍住的臣巳水,他竟是破天荒没有生气的,单挑起了一边的眉头来。
“没曾想到你……竟是一个处处留情的人呐!”
很是感慨的,重新打量了一番身旁的青年后,臣巳水竟是认真思考起了……拿这个切入点,来贿赂那臭小子的……可行性来。
“呵呵……哈哈……肚子有点儿饿了!大家吃菜!吃菜哈!”
简直不知晓自已个儿,应当如何回怼过去的崔少愆,只能装孙子一般的,吃起了面前的那桌……未曾被人动过筷子的菜来。
“哦!我又忘了说了!还有一个人没有来呢!少愆你若是这般不讲究的话,某人可是会生气的吧!”
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酒盏,祝青泉很是及时的,拿眼神望向了窗外那——说曹操,曹操就到的人来!
“……!!!嗯!!!”
狼吞虎咽的,将菜给几口咽下肚后,崔少愆激动到直接站起了身来。
拿手指比划了半天的她,当真是瞧到了一个……颇是令她意外的人来!
“少愆!你这般……简直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对面那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青年,来人标志性的泪窝,却是熟悉到,晃花了崔少愆的眼。
“军师!你居然来喝花酒!”
总算是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崔少愆不可思议的,将最想要说出口的那后半句话……给扔了出来。
颇是贴心的,伸手将雕窗给关住后,祝青泉便招呼着洛染,坐到了他的身旁。
“没曾想,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咱们昔日的同袍呐!军师,少愆现在,可是从六品的——司天台官正呢!”
意味深长的,抬眸瞥了一眼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意料外之人,祝青泉这一次,倒是颇耐的下性子来了。
“恭喜了!少愆!不知这位是……?!”
并没有从祝青泉的口中,听出画外音的洛染,倒是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并兀自喝酒的老者身上。
“左厢楼店务公事——臣巳水!”
从容不迫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盏,臣巳水很是淡定的,朝着对方扬手,并作了一揖。
“马步军都指挥使……洛染!”
亦是有礼的,朝着老者回了一揖后,洛染便将目光,转向到了……站立在青年身旁的……那个候着的“船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