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衣紫你可当真能开玩笑呐!哈哈~~死人,怎么可能会诅咒活人呢?!我又怎的,就刚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呢?!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唐嘛这不是……待我去问问母矣与父翁去哈!你别有压力,我去去就回!”
强装镇定的站起了身来后,崔少愆就那样僵硬着身体……并推开了阻挡在她眼前的——那唯一一扇隔栅门。
踟蹰了半晌后,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迈进父翁书房中的她,又“灰头土脸”的,跨出了崔家的大门。
漫无目的地胡乱走着,崔少愆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汴水河畔。
有些迷茫又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那条河,她突然就有些怀念起了……家乡的汾河来。
感觉到自已的三观,都被彻底颠覆了的她,一时间,就那样失神的,与汴水来了一个……面对面的眼神碰撞。
双腿麻嗖嗖的刺痛感,终究是唤醒了她的理智。抬眼瞅着已然……黑了个彻底的天空,崔少愆艰难的,跌坐在了地面上。
咬牙将握紧了双拳的手臂,伸到了头顶上方后,她的背后,却是传来了一道讥笑声。
听着这道声音,就知晓是谁的她,翻着白眼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你这样,就会好起来么?!”
翻身下马的臣巳水,毫不犹豫的,便在她的手臂处,连敲了几处大穴。
随着青年人口中那,惊讶的“咦”字发出声后,双腿神奇般的不再发麻的崔少愆,终于肯舍得将她的脑袋,给转过去了。
“你好端端的,怎会在这里?!”
有些好奇对方,竟然会加班到这个时辰的她,颇是有些审视的,打量起了臣巳水的整个人来。
“刚从兖州回来。”
从容的坐到了那……大睁着眼眸的青年身旁,臣巳水有些惆怅的,皱起了眉头来。
“这可……当真是够少见的!没曾想……你竟也是有犯难的时候呐!”
颇是幸灾乐祸的,斜睨了一眼那个老头后,崔少愆双手后托的,又看起了天空中的明月来。
“换做是你……怕是也要这般了!”
懒得搭理对方的臣巳水,有样学样的,也抬眼看起了那轮明月来。
“我且问你……外祖他……可还是活着?!”
终究是忍不住的,询问了对方一嘴后,崔少愆便一瞬不瞬的,观察起了臣巳水……脖子上的颈动脉来。
“无可奉告!”
平淡到连起伏的声音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后,崔少愆索性便不再转头了。
“那你且跟我说说这世间,当真存在着诅咒一说么?!”
不死心的转移了话题后,崔少愆还是希望此刻的她,身旁有个可以……安慰自已的工具人的。
“诅咒而已!惧它何妨!若是一个人的怨愤,可以让另一个人……感到害怕并受到伤害,那也只是说明后者……太弱罢了!”
“你强!你厉害!你……”
恶狠狠的,想要反驳几句的崔少愆,突然间,竟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是说……双方之间的博弈么?!对呀!我怎的就没有想到呢!只要我意志力足够坚定的话,那对方,岂不是压根儿就……伤不到我分毫呐?!”
重重的拿拳头,怒砸了一下自已的手掌心后,崔少愆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不少。
“你怀疑的没有错!那处——我去过了。而此行前往的罗舒云,共三十二人前往。其中,……阵亡三十一人。只留他自已一个人独活。”
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几乎是……毫不相关的话题后,臣巳水却是再度的,不爽了起来。
“你这一次……放长线钓大鱼的行径,居然没有将那条蛇,给引出来么?!”
不可思议又耐心的,听完了臣巳水简略的“盖棺定论”,崔少愆却是不太认同的,摇了摇脑袋。
“有没有一种可能,便是罗舒云……在下边将那三十一人……都给这样了呢?!而实际上,他已经得到了那,最后一枚的祈雨石?!”
在自已的脖子上,拿手掌“横切”了一下后,她倒是觉着这种可能,最接近真相。
“不无可能!但是却很荒唐!”
有些怀疑青年,是在故意捣乱后,臣巳水没好气的,又继续补充了几句。
“地下的那三十一人,不可能一味的,就坐以待毙到……等在那里让他杀!
况且,那个时候昏迷的他,却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且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可以……藏的下祈雨石的地方。”
回忆着醒过来的荧惑,对他的详细描述后,臣巳水再一次的,将眉头皱到——快要打结的程度了。
“你既是这般肯定,不若将……想要隐瞒于我的其他事实,也一块儿都说出来呐!”
很是不爽对方,总是对她说一半藏一半的行径,崔少愆就差要,揪起对方的耳朵来咆哮了。
“这次……亦非不可。”
“你说了个啥?!”
看着青年再一次,冲动起来的神情,